下午六点,傍晚时分,霍时宴给江桃打电话让她到地下停车场。
今天周五,晚上得回老宅。
回去的途中,霍时宴告诉江桃,明天回带她去一趟檀家。
“大舅舅过生日,让我带你一起过去。”
霍时宴的大舅舅也就是檀双笙的父亲,檀振,明天满51岁,也没有请外人,就计划自家人在家里一起吃个饭。
檀振是政界人士,职位非同一般,平时都很低调,也从不举办铺张浪费的宴会。
江桃上次过去的时候,家里只有檀老太太和檀双笙,其他人都没见过。
檀老太太的丈夫于十年前病逝,两人育有两儿一女,大儿子檀振,大女儿就是檀静,也就是霍时宴的母亲,小儿子檀华。
檀老爷子以前是军界的一把手,两个外甥继承了他的衣钵,而两个儿子则是往政界发展,并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所以在京城,檀家就是权势通天的代名词,可惜孙辈却人丁单薄。
檀家的孙辈目前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檀振和妻子三十多岁才生下的檀双笙,另外一个就是霍时宴这个外孙。
至于檀华,今年四十一岁,妻子三十八岁,因为妻子身体的问题,难以受孕,两次做试管婴儿都以失败告终,所以到现在还没孩子。
霍时宴特意叮嘱江桃,“小舅舅和小舅妈没孩子,你在他们面前,不过过多提及自己怀孕的事。”
江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晚上,江桃洗完澡穿好睡衣出来,她抱起被子去主卧,到了主卧门口却又开始犹豫。
昨晚没给霍时宴唱安眠曲但他也睡着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不再需要自己呢?
霍时宴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少女愣在门口,双颊被搂着的被子遮掩了一部分,只露出小巧的下颌。
他开口:“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江桃抿了抿唇,小声地问:“今晚还唱吗?”
这话让霍时宴一愣。
他这才想起,失眠做噩梦的毛病已经得到了缓解。
以前发病的时候,霍时宴通常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治疗,病情才会慢慢地减缓。
而这次,只用了两三晚的时间。
按理说,不再需要江桃的治疗,也就不应该再让她过来扰乱他的心神。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霍时宴看着少女,说道:“还需要。”
就最后这一晚,就当作巩固一下治疗效果。
他让江桃进来。
少女进去后,把被子放到床上,不用霍时宴提醒,已经自觉拿出医药箱准备给他上药包扎。
几天过去,霍时宴背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结痂。
如果不是他非要每天洗澡的话,按理说应该全部都结了痂。
虽然洗澡的时候特意避开了伤口,但始终会沾染一些水汽,好得也会慢一点。
江桃替他包扎伤口,纱布绕到男人的胸前,看上去就在抱着他的窄腰,姿态亲密暧昧。
霍时宴低头,似鸦羽的睫毛低垂,看着少女纤细白皙的手腕,心中微动,冷不丁地开口。
“江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