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的伤还需要换药。
江桃想让他找刘叔来帮忙,但是想到那晚跟爷爷的谈话,又觉得自己动手帮他最好。
而且,这是他要求的,如果自己拒绝了,这个小气鬼说不定又会记仇。
江桃四处看了看,询问道:“医药箱在哪里?”
“你进来,左手柜子里面。”
江桃找到医药箱拿出来,走到床边。
第一步,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然后,要将霍时宴的旧纱布取下来。
他背对着江桃,完全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意思。
“愣着做什么。”
他回眸睨了她一眼,催促她赶紧开始。
江桃只好伸手去取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因为背着对自己,所以江桃不可避免地身体往前倾,乍一看就像抱住他。
一圈一圈地取下纱布,江桃的心跳也随之加快,脸颊烫得很,只觉得男人身上的木质冷香变成了缠绵悱恻的暖香,不禁让人面红耳赤。
取下纱布后,她先换药,棉签沾着药膏抹在伤口上。
江桃看着纵横交错的鞭伤,没忍住问道:“爷爷那么疼你,你要是服个软,他肯定就不会打你的。”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霍时宴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江桃有些气不过,手上用了几分力。
“不该我关心,有本事别叫我给你换药。”
她用力地按在伤口处,成功让男人唇间溢出一声痛苦低吟。
“嗯……”
他转身握住少女的手腕,眯着眸子,危光四溢,“江桃,你故意的。”
江桃哼了声,“谁让你说话难听,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霍时宴气笑了,讽刺她道:“管天管地,你还管别人说话,江桃,没看出来,你还这么霸道。”
江桃挣了挣手,“你放开,还要不要上药呢?”
霍时宴嗤了声,松开对少女的桎梏,摆正身体。
他警告道:“老实点,别想着趁机报复。”
江桃转了转被捏过的手腕,上面有一道红痕。
她皮肤嫩,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
“你不是讨厌碰女人嘛。”
江桃冷不丁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三番两次地碰我?”
一开始,的确是她主动,但是霍时宴的反应太过强烈,再加上她的心态变了些,所以也就没再这么做。
到了后来,分明是他主动碰她,不止一次,是多次,就如刚才。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霍时宴反问。
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神复杂,漆黑的眸中噙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思绪。
江桃试探性地说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病情在逐渐好转?对你来说,这个病的例外只有林青蕾,现在又多了我,也许在未来,会多出越来越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