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鱼刺卡得不深。
“你等一下。”
霍时宴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一个镊子,消完毒之后,借着手电筒的照明,伸进少女的口中。
因为这个举动,两个人的距离隔得非常地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融缠绵,近到她往前一点,鼻尖就能相触。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江桃心情有些微妙,每一次,在她失望后,他好像都会作出一些令人意外的举动来动摇她的决定。
嘴上说着厌恶她,但有些时候她却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温柔,真的很矛盾。
江桃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但人的情感最难控制,不是她想控制就一定控制得住的。
她只能闭上眼,不去看,就不会想。
可是,当视觉消失后,感官反倒无法敏锐,敏锐到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在她面前呼吸,带着木质冷香的气息随着吞吐似羽毛在心上轻抚,泛起淡淡的痒。
江桃并不知道,她的脸颊泛起了薄红。
她的皮肤白,所以一旦红脸就会格外地明显,且无法隐藏。
霍时宴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镊子夹出鱼刺,被他扔进垃圾桶。
“可以了。”
江桃睁开眼,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霍时宴眸色深了几分,收回目光,绕过她坐回去。
出于礼貌,江桃本想道谢,但在看到男人冷脸时,忽然又不想再开口了。
她长了记性,不会再靠近霍时宴,理智将情感压制得死死的。
一顿饭,虽然中途出了段插曲,但也没引起太大的波澜。
饭后,江桃出去走了几圈,随后又回来睡了个午觉。
霍老爷子晚上才回来,彼时,江桃正准备洗漱。
他敲响江桃的房门。
“跟我来。”
霍老爷子带江桃去了棋室,他平时会拉着霍时宴在这里下棋。
“坐吧!”他指了指沙发。
江桃坐下后,抬起清澈明亮的杏眸。
“爷爷,您是要跟我说以前的事了吗?”
霍老爷子点头,叹了声气,“按理说,这些事不该由我来说。”
作为江桃的丈夫,这些事,其实都应该由霍时宴亲自讲给她听,但向来高傲的男人怎么可能自揭伤疤。
霍老爷子一开始也不打算告诉江桃,但是后来发现如果不让她知道那些事的话,她会以为霍时宴是故意针对她。
这样的话,两个人的婚姻估计很快就会走向灭忙。
霍老爷子希望霍时宴身边有个能理解他,能够救赎他,陪伴他的存在。
所以他决定告诉江桃,希望她能成为这个存在。
“桃桃,你别记恨时宴,这些日子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并没有多少厌恶,只是他嘴上不肯承认,准确来说,他是厌恶你女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