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又羞又气,下手没有留情,重重的一巴掌挥在男人脸上。
她骂道:“霍时宴,你无耻!”
男人意乱情迷而变得炙热的眼神也蓦地冷了下来,他的目光幽暗深邃仿若暗不见底的深渊,看着便令人害怕。
江桃看着他脸颊浮现的那抹红,心里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起来。
她竟然打了霍时宴……
少女眼中浮现出来畏惧之色,还往边上挪了挪,想要离男人远一点。
“你刚才打我骂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霍时宴嗤笑一声,目光似寒冬腊月的风,冷得刺骨。
“谁让你刚才……刚才……”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她既羞愤,又很难为情。
在她看来,无论是亲吻还是更深层次的行为,都是相爱之人情到浓处时,自然而然作出的举动应该充满了温柔与体贴。
而不是像霍时宴这般粗鲁,似乎像证明自己是他的所有物,没有半点温情可言。
“江桃,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霍时宴的妻子。”
“就因为这个身份,所以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吗?可是我不愿意,还是说男人真的跟女人不一样,即便是讨厌的女人你也不在乎?”
江桃越说情绪越上头,心里愈发难过,她在霍时宴眼中,是不是就是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存在?
少女眼中浮现点点晶莹,咬着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流泪,但泪珠还是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女人的眼泪对有些人而言是令人厌恶的存在,至少霍时宴以前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当对方是江桃时,她的眼泪就成了武器。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霍时宴忍住想帮她擦拭眼泪的冲动,问她:“是谁都不愿意,还是只有我?”
但凡江桃想一下,她也该知道怎样回答才不会激怒男人。
然而,此刻的她无瑕多想,自己心里不好受,也不想让他好过。
“只有你,因为我最讨厌你!”
而这种做法无非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她自个心里其实也多少报复的快感。
霍时宴扯了扯唇,幽沉的眸色比夜色还要寒凉。
这句话衬得他方才的心软宛若笑话,果然,他就不该心软。
他降下车间隔板,吩咐司机去另外一个地方。
江桃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会让你更讨厌我的地方。”
霍时宴没有再给江桃眼神,完全漠视,说话的语气冷酷无情,充满了寒意。
“我不去,我要回家。”
现在的霍时宴让她感到害怕。
“由不得你不去,江桃,你刚才打了我一巴掌,不会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霍时宴打定主意要惩罚江桃,他霍时宴的脸,是想打就能打的吗?
江桃心里也清楚,她刚才的举动,要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就被砍手了。
他霍时宴何等倨傲高贵的人,一般人尚且忍受不了被打脸,更何况他。
方才那一巴掌是因为太过生气而下意识作出的举动,江桃也不后悔,谁让他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