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双笙打断了她的话,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搞成这样,心情糟糕透了。
“如果你真的无辜,我表哥不会冤枉你,同样的,如果你真的……怂恿了郑鑫,我表哥也不会放过你。”
霍时宴现在离开,可不代表是放过这两人。
檀双笙这句话化成重重的一击,敲在郑鑫和蒋璇的心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绝望……
道路上,宾利快速地行驶着。
江桃蜷缩在男人温暖的怀中,额头覆着冷汗,脸色苍白憔悴。
她的一只手紧紧攥住男人的衣摆,一只手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咬着唇。
霍时宴很想把这个女人扔下去,声音紧绷,“江桃,从我身上滚下去。”
闻言,江桃非但没有,还更用力地攥紧他的衣摆,脑袋也往他的胸膛靠了靠,还蹭了蹭。
毛绒绒的头发触感隔着衬衣也能感觉到,就像羽毛在心口轻拂,激起一阵阵痒意,偏偏又挠不了,让人愈发抓狂。
额头青筋跳了跳,霍时宴的眼中满是冷意,“收起你的小心思,这招对我没用。”
他强制性打开少女紧攥他衣摆的手指,“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宛如被激怒的猛兽,江桃的动作再慢一步,就会被撕成碎片。
她只好乖乖地下去,蜷缩在皮质座椅上。
可是,冰冷冷的皮质,哪有男人怀抱温暖。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但也许是身体出了问题,她感觉浑身都在发冷,膝盖屈起抵着下巴,身体微微发颤。
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盖在她的头上。
江桃把东西扯下来,这才看见是一张毛毯,她心中一喜,赶紧披在身上,瞬间变温暖了许多。
再抬眼一瞧,又看见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消毒酒精,正在往全身上下喷着,最后是双手,被他仔仔细细消了毒。
江桃:“……”
她又不是病毒!
碰了她就这么让他难以接受吗?
对于霍时宴来说,是这样的。
他厌恶触碰任何女人。
从他患病开始,往前的二十多年,只要碰到女人,特别是十几岁到五十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女人,就会产生生理性的厌恶。
反应最厉害的那几年,碰到就会呕吐,吐到胃里空空。
后来,等霍时宴成年后,因为他出色的外表,堆金积玉的财富,仍有许多女人前仆后继想要引诱他,但又因为他的雷霆手段,她们只敢言语诱惑,再也不敢近他的身。
江桃是第一个,三番两次触碰他,还完好无损的女人。
霍时宴心里也清楚,他对这个女人的触碰并没有生理性的恶心,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例外。
顶多,她用的香水不会让他恶心。
用酒精全身消完毒,浓浓的酒精味将那股清甜香掩盖,霍时宴的脸色明显松缓了好几分。
只是,酒精味太浓,这股味儿让江桃很反胃。
她连忙摇下车窗,大口大口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这才勉强压制住呕吐的欲望。
很快,宾利抵达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又给做了治疗,江桃肚子里的疼痛好歹缓解了一些。
只是,还不等她松口气,看见医生的神色凝重,不由又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