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宛如杀猪声一样,实在令人胆寒。
除了郑鑫的惨叫声,其余人大气都不敢喘。
江桃站在霍时宴身后,看见郑鑫的惨样,她并没有同情,要不是霍时宴接住她,她有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所以郑鑫是咎由自取。
她只是怕霍时宴。
郑鑫在他眼里跟一只蚂蚁没有不同,踩死他就跟踩死蚂蚁一样轻轻松松。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霍时宴察觉到少女的小动作,就像视他为洪水猛兽,不由哂笑一声,将气都出在郑鑫身上。
“聒噪,让他闭上嘴。”
闻言,黑狐立刻一脚将郑鑫的脑袋踩进草丛里,让他只能细弱地“呜呜”声,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窒息。
檀双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表哥教训人,她心里有些怕,“表哥,行了吧,你可别闹出人命来。”
“你在教我做事?”霍时宴狭长的凤眼微眯,睨了檀双笙一眼,吓得她立刻摆手。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你随意,随意就好。”
霍时宴脸上没太大的表情波动,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很生气。
郑鑫即将因为窒息归天的前一秒,霍时宴终于大发慈悲松口,黑狐抬起脚,他迫不及待地呼吸着清鲜空气。
和窒息的痛苦相比,断手的痛都不算什么了。
“霍少……我真的……知道错了……”
郑鑫断断续续地求饶,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的错……我不该……冒犯你的妻子,求求你……饶了我……”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郑鑫不是惹了霍少,而是冒犯了他的小妻子。
可是,不是说霍少对这个被逼着娶的小妻子很是厌恶吗?
今晚这一出,怎么看都像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檀双笙没想那么多,她只在乎江桃的安危,她把江桃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没出什么问题,这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
“还好没事。”
她可是跟奶奶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照顾江桃的。
檀双笙气得很,走过去愤愤地踢了郑鑫一脚。
“我好心邀请你,你却想欺负我表嫂!”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听……”
郑鑫咳了几声,这才把话说顺畅,“听蒋璇说江桃嫁给霍少就是在守活寡,夜里空虚寂寞,我就想给她送温暖。”
“阿璇?”
檀双笙皱起眉头。
怎么又牵扯到阿璇头上了?
她下意识瞄了眼霍时宴的脸色,不想把自己闺蜜牵扯进来,大声呵斥道:“你胡说八道!我表哥讨厌女人众所周知,阿璇就是随便感叹了一句,是你自己心思龌龊胡思乱想,还想把锅扣在她头上!”
郑鑫还想再说,又被檀双笙扇了一巴掌,“混蛋,我让你胡说八道!”
霍时宴喊了声,“黑狐。”
“对不起表小姐,冒犯了。”黑狐立刻抓住檀双笙的手腕,控制她的行动,不再让她动手。
檀双笙嘴巴没歇着,大声喊道:“表哥,你可别这个混蛋胡说。”
“是不是胡说,问问就知道了。”
霍时宴语气淡淡,“谁是蒋璇,站出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蒋璇耳中,她从没想过,他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是在这种情况下。
江桃看着那个从开始就对自己散发着善意的女孩,不自觉地拧起了眉。
蒋璇上前几步,说道:“我没有说过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