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银质打火机作响,发出幽蓝色的火焰。
江桃看见,随身保镖之一的黑狐给霍时宴点了一根烟,烟雾袅袅,朦胧男人俊美的容颜,愈发显得他喜怒难辨。
“把鞭子拿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黑狐将架子上的黑色长鞭拿了过来,鞭身上还带着倒刺,一鞭下去,肯定会皮开肉绽。
霍时宴接过长鞭,另一只手指尖轻点,烟灰散落,掉在凌浩轩的头上。
铮亮的黑色皮鞋慵懒而动,他用鞋尖抬起凌浩轩的下巴,动作充满了侮辱的意味。
凌浩轩被迫抬头,看着那吓人的长鞭,颤抖着身体求饶,“表舅,是我鬼迷心窍,你就当我说的那些话是放屁,求您放过我吧!”
霍时宴没说话,只是随意地将猩红的火点按在凌浩轩的脸上。
顿时,惨叫声袭来。
仿佛间,江桃嗅到了皮肉被炙烤的臭味。
她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掐住掌心,似被吓愣了。
这对霍时宴来说,只是开胃小菜罢了,正头戏在后面,他甚至没有起身,随手挥舞着长鞭,慵懒而恣意。
连二连三的惨叫声从凌浩轩嘴里发出来,霍时宴完全没有顾及和凌浩轩那几分亲戚关系,下手毫无留情。
不过十来鞭,凌浩轩就成了一个血人,霍时宴留着他的命,让他饱受皮肉之伤的痛苦。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熏得江桃胃里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干呕着,因胃里空荡荡,倒也吐不出什么。
等霍时宴放下长鞭时,凌浩轩已经疼晕了过去。
但这并不是结束,他接过黑狐递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迹,悠悠起身,一脚踢在凌浩轩的下身。
“啊——”凌浩轩被硬生生地疼醒了,浑身冒着冷汗,这一脚伤了最脆弱的地方,比皮肉之伤更甚。
他虚弱地仰着头,只觉得男人俊美的容颜宛如恶魔。
霍时宴把脏污的手帕扔在他身上,“清醒了,那就听清楚,下次再敢打我的女人主意,小心你的狗命。”
即便霍时宴厌恶江桃,但只要她一天是他的妻子,他就绝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
“把他扔回凌家。”
凌浩轩被带走,其他人也离开了地下室,只剩下霍时宴和江桃。
江桃听见,男人的薄唇里吐出魔鬼般的低语,“该轮到你了。”
他目光幽暗,掠过那一排排的刑具,“给你个选择,自己选一个。”
江桃脸色煞白,摇着头,“我一个都不选。”
嗓音微哑,喉咙干涩。
霍时宴轻笑,“那我替你选好了。”
他取下一把锋利的刀,漫不经心弹了弹刀锋,“你是学医的,见过手术刀吗?这个比手术刀还要锋利,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轻而易举地割破皮肤,露出内层的肌理。”
他靠近江桃,手腕轻摇,转动着刀。
江桃被逼着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贴紧墙壁。
她很害怕。
方才凌浩轩被鞭打的一幕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怖。
他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凌浩轩好歹和他还有几分亲戚关系,他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而自己,是他一直厌恶的女人。
怎么办,是把误会解释清楚?可是一旦暴露她怀孕,同样会陷入危险的处境。
少女的身体在战栗。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似乎下一秒就会虚弱地晕过去。
霍时宴冷眼瞧着,见她怕极了,心里才舒坦几分。
“我的警告你当耳旁风,现在知道怕了?”
闪烁着冷光的刀锋在靠近,霍时宴不打算对她动粗,只想好好吓唬她一番。
但这一幕实在太可怕了,江桃以为他真的要捅自己一刀,肾上激素疯狂分泌,作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