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宴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也不一定就是冤枉她,即便她没动手,也不代表不知情。
不过,他到底还是问了句,“你往汤里下药,江桃也知道?”
霍老爷子否认道:“她当然不知道。”
原来真的冤枉了她。
霍时宴想起那天早晨,江桃的惊慌失措,眸中噙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时,还以为她在故作姿态,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难怪她看上去那般茫然,还露出委屈的表情。
霍老爷子见霍时宴沉默,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
“我这不也是着急嘛,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二叔都出生了,你这个年纪早就该娶妻生子,现在妻子娶了,后面的任务你也得给我完成了。”
这些话是老生常谈,霍时宴都会背了。
“老爷子,您要给我娶妻,我娶了,但是碰不碰她,这得由我说了算。”
“由你说了算?你有那毛病,怎么可能主动碰女人。”
“既然您知道我有病,那就别逼我。”
霍时宴的态度很强硬。
霍老爷子叹气,“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插手。”
主要是也管不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江桃并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一切,睡到半夜,她做了个噩梦,突然从梦里惊醒。
“啪嗒——”她打开灯。
撑起身,脸色苍白,额头上覆着点点薄汗。
“太可怕了……”她喃喃自语。
方才,她梦到怀孕的事被霍时宴知道后,那人狠心地让医生打掉了孩子,还把她扔出霍家自生自灭。
“绝对不能让霍时宴知道……”
江桃低头,温柔地抚摸着小腹,里面正孕育这两个生命,这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江桃亲缘淡薄,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其实很渴望亲情。
这两个孩子的来临,不仅能解决她困难的处境,也能让她有心灵的寄托。
再次躺下,江桃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洒落大地。
客厅里,三人正在吃早餐。
江桃一直都有喝热牛奶的习惯,但是今天才喝了两口,只觉得一股腥气扑鼻而来,突然就泛起了恶心。
“呕……”
她捂着嘴,起身跑到洗手间,将方才入口的吃食全都吐了出来。
回来后,她的脸色略显苍白。
霍老爷子关心地问:“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
江桃虚弱地笑了笑。
霍时宴在她对面,语气淡淡,“待会儿让张医生过来看看。”
张医生是霍家的家庭医生。
霍时宴难得起一次好心,不过对方并不领情。
“不用了,我没事!”江桃的反应很大。
她说话的声音向来很温柔,刚才却提高了分贝,似乎很着急。
话音刚落,胃里又泛起了恶心。
她连忙起身又跑去了洗手间。
“呕……呕……”
听着这个声音,霍时宴拧了拧眉。
霍老爷子有些担心,“桃桃不会生病了吧,待会儿还是得让张医生过来瞧瞧。”
一旁的刘嫂倒觉得江桃的反应有些熟悉,她随口道:“少夫人瞧着倒像是害喜。”
霍老爷子心中一喜,“真的?”
刘嫂笑了声,“就是有些像,我怀我儿子的时候,一个多月就开始孕吐,就跟少夫人一样,不能喝牛奶,连鸡蛋都不能吃,觉得有腥气,连凶一点的气味都闻不得,太香太臭都容易刺激,一刺激就反胃想吐。”
霍时宴闻言,想起昨晚江桃说她闻了香水犯恶心,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