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红的眼神瞟到南宫飞雪手上的吊坠，声音有些颤抖。
“舜舜他……他怎么了？怎么这个吊坠在你们这里呢，你们是他的朋友吗？”
顾怀安看南宫飞雪陷入沉默，主动走到魏素红面前，微微弯下腰，看着面前身形佝偻的老人。
“是的，奶奶，张舜人很好，我们跟他都是朋友，他有点事要去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托我们来看看您，为了让您信任我们他才借给我们这枚吊坠。”
直播间里评论都凝滞了一下。
“我靠，主播这波空手套白狼啊！明明吊坠是人家漏的，跟人家压根不认识，直接莽上去骗奶奶！”
“不过要是实话实说，奶奶会伤心的吧……谁想知道自己孩子没有消息是去当诈骗犯了。”
“虽然看得出来张舜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奶奶，但是方式太偏激了。”
魏素红擦擦眼角的泪，侧身让他们进去了。
“好孩子，都进来，跟我讲讲舜舜这些年的生活好吗，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舜舜了。”
她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小巷子里，偶尔卖卖自己手工制作的吊坠，赚取到一点微薄收益来维持生活，来等待自己的孙子。
顾怀安走在最后一个，他关上房门，搀扶着魏素红，脑海里弹出系统的提示音。
“姓名：魏素红”
“病情：儿子和儿媳妇早早因病去世，魏素红一人把孙子牵扯大，结果孙子中学毕业后就消失了，一直孤独至今，有了轻微妄想症。”
顾怀安皱起眉头。
妄想症？
他刚刚侧过头看向魏素红，就看到魏素红的眼睛红红地，有些发亮地盯着他，手握在他的手臂上，不自觉地收紧。
“舜舜？你现在长高啦，怎么今天回来看奶奶来了？奶奶可想你了。”
顾怀安无奈地扶额，又不想伤老人家的心，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奶奶，我现在在外面赚大钱了，今天有空带着我一帮朋友回来看您，给您长长脸！”
魏素红满是皱纹的脸笑开了花。
“好啊，舜舜，但是奶奶不求你出人头地，不求你给奶奶长脸，只要健健康康经常回来看看奶奶就好了……”
魏素红的表情有些落寞，很快又变得精神焕发。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于心不忍。
“是啊……家里的爷爷奶奶不都是这样么，不求我们多有出息，只要健康快乐就够了。”
“突然好想我奶奶，马上买票回去看看她，她天天念叨着说很想我来着。”
“张舜这是辜负了一个老人家对他的思念啊，他是赚大钱了，可是奶奶呢。”
魏素红握紧顾怀安的手，颤颤巍巍走到里间。
里面的人都听到魏素红喊顾怀安舜舜，一时之间神色各异。
王强倒是见识得多，知道这是老人家可能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南宫飞雪则是直接一点，小声问他有没有事，顾怀安摇了摇头。
魏素红的妄想症可以治，但是她年纪大显然经不起折腾，所以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兴许还能套到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