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他已俯下身去,唇附到她耳边,另一只手臂拦着她的腰不让她后退。
“下一次,师父可不要再出尔反尔,把给我的东西要回去了。”他抬起左手,指尖挑起她脸侧的发轻轻一扬,呼吸绕在她颈间,“临时加条件也不行,记住了吗。”
纪折辰怔了片刻,想要将他推开,反而被他抱紧了一些。
虽说她需要亲密值,可她想要的是缩短心和心之间的距离,而不是身体上的距离啊。
先是牵手,现在又是拥抱,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无奈之下,她开口问他:“记……记不住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他自己亲口说会讨好她,结果对她有利的事情一件也没做,威逼利诱的事情倒是做的不少。
“不知道。”他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盯着远方,左手似有似无的握上她白皙的后颈,“总之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听了他这句话,纪折辰不禁想问一句:他和她到底谁才是师父?
他还真是狂妄。
仗着她舍不得对受了伤的他动手,就这般肆意胡来。
她当初绝对是眼睛瞎了,放着其他两人不选,偏要第一个带走他。
有些事情,好像从第一眼开始,便错了。
陡然间,宋祈明将她推开,目光沉沉的捡起落在床上的流星坠,满不在乎的看她一瞬。
“师父是打算一直看着我吗?”
纪折辰压住心底卷起来的怒气,握紧的手顿时松开,眉目舒展。
“我也一样。”她说,“若是你再像今日这样做出逾越的行为,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是师父先开始逾越的,不是吗。”他挑了挑眉,歪头看向她。
纪折辰:“……”
好像是这个样子。
“下不为例。”她即刻站起身来,一个人走到房间的角落里坐下,迅速闭上双眼。
隔了半晌,她又撇过来一句话。
“把衣服穿好。”
“知道了。”宋祈明垂眸收好流星坠,将被染红的白衣重新穿好,缓缓在床上躺下。
从这一刻起,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的氛围当中。
没有任何人说话。
两个人的呼吸离得很远,如同此生再也无法靠近。
烈刃宗内,逸谕和洛眠面对面站着,气氛微妙。
“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送上门来,我再忍下去,可就有些不识抬举了。”逸谕用刀划破自己的手,一步来到洛眠的跟前去,“这可是你先提出来的,后悔也没有用。”
“你不这么做,我才会后悔。”洛眠淡淡道。
她很好奇,逸谕一直以来都是如何活着的。
如果有机会,她也想不做洛眠。
哪怕只尝试一次,领悟到欲望和爱意便已足够。
“很好。”下
一瞬,逸谕抬起手,用力的捂住了洛眠的唇。
那一刻,他手心的血被压进她的口中,扰乱了她的呼吸。
洛眠本能的躲了一步,直至她的嘴里全是血的味道,他也没有松开手。
她不觉晕眩了下,有一种中了毒似的感觉。
他的血……有毒。
“洛眠——”他的身体向前一探,笑着在她耳边说,“我同予风阁那些小妖可不一样,与我结契,是要赌上性命的。”
“别说借一天,你想借多久都可以,从此刻起,你和我的命格便是被绑到了一起,若我死了,你会死。”他停顿了一下,话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你死我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