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你现在做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你说纪玥在里面?”任苒转头看了看归屿,作势就要推门进去,边走边说道:“我要去看她。”
还没等她摸到门边,容绪就已将剑鞘横在她颈前,自如的用另一只手将书收好。
“你进不去。”他冷声道。
“为什么?”任苒不解的看回去。
“她在包扎伤口。”他不咸不淡地回。
“那你还在这里挡着我?得有一个人帮她才行啊。”说完,任苒就猛地按下了容绪的剑鞘,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门打开的瞬间,归屿下意识侧身回避。
“纪玥,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任苒慌张的声音,容绪淡淡抬眸,看进去一眼。
只见纪折辰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将头和一只胳膊露在外面,面色惨白。
她不仅已经独自处理完了伤口,甚至还换了一身衣服。
“任辉。”纪折辰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虚弱的咳了两声,“我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任苒当即抓住她的手,紧张又难过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游声那一剑伤到了我的心脉,已经回天乏术,我怕是无法再和你们一起寻找法器了。”她微微握住任苒的手,深吸了口气道:“你不要责怪容绪,这就是我的命,我认。”
被点到名后,容绪无所谓的抬起眼帘,歪头打量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心脉?你的
心难不成是长在右边了。”归屿冷着脸拆穿她的谎话。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纪玥是在演戏,就任辉不管不顾的入了戏。
“好,我不怪他。”任苒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心绪乱作一团,“你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告诉我,我来帮你。”
“我想要……”她蓦地把手抽了出来,指向任苒的身后,“容绪在我身边照顾我。”
“容……容绪?”任苒微微一怔,泪水一下子止住,回头看了看容绪,又转回来,有些怅然若失,“你要让他陪着你,不是我?”
到了此刻,她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是。”纪折辰轻阖了下眼眸,点了点头。
“真是看不下去了。”归屿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那……你们好好相处吧。”任苒忽然间从床边站起来,快步走到归屿身边,二话不说将他推了出去,笑着道:“我们就不打扰了。”
门关上的一刹,容绪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抱剑在身前。
“你还会活的很久。”他轻靠着身后的墙壁,漠然望向她,“装出这副模样,是想做什么。”
“我是真的受了伤好吗,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她闭着眼,深呼出一口气,“所以我希望任辉能在伤心和愤怒的驱使下,帮我暴打你一顿,谁知道她会不按常理出牌。”
纪折辰本打算装成是一个将死之人,借此机会好好使唤容绪几日。
可惜他和归屿一开始就不信她,她只好谎称
是演给任苒看的。
“只是打我而已?因为我没有帮你躲掉那一剑。”容绪轻挑了下眉。
“只是这样。”她把另一只胳膊也放到被子里,艰难的转过身背对着容绪,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喘不上来气。
她不再说话后,容绪冷着眼睛挪开视线,轻睨着他袖下的手箍,语气凉薄。
“我给你手箍,仅代表着不会让你死在其他人手里,并不是说我会无条件的保护你,不让你受伤。”他的指尖触上冰冷的剑鞘,神色晦暗,“除非生死关头,都不要唤我的名字,下不为例。”
少倾,他打开了面前的门,沉声对她道:“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要自作聪明,是救你,或是什么都不做,都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很快,容绪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重回到一片死寂当中。
纪折辰安静的睁开眼,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
说好的白月光的光环呢。
手也牵了,抱也抱了,怎么他就是不肯动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