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嬃浅笑道:“不好奇,因为王爷你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来看问题,而赵公虽然老辣,但他的目光却被局限在了当下。”
“不错。”
心中升起了一股知己的感觉,秦风说道:“这件事看似复杂,实则很简单。”
“匈奴、魏国乃至羌族几乎在同一时间围攻我大乾,此必是早有预谋。”
“匈奴于魏国暂且不提,只论羌族,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正是要本王的项上人头,说这件事在咱们国内没人参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深深的看了吕嬃一眼,秦风摇头长叹不语。
吕嬃对此到是毫不在意。
她带着一丝惆怅的说道:“我父亲就是那样的人,一辈子他都想要继续往上爬,从来都不会停止。”
“倘若陛下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君王,可以在全方位压制他,那我父亲将成为咱们大乾的能臣,便是上演一出君明臣贤的佳话也未可知。”
“不过陛下他的性格……”
“父皇的性格,太优柔寡断了。”
接着吕嬃的话,秦风继续道:“父皇的性格,最多也就是一方守成之君,偏偏他还有着极大的雄心壮志,这就给了你父亲掌控朝政的机会。”
“在拥有了绝对的权柄以后,野心自然也会随之而增长,恰好秦朗那小子还不如父皇,偏生又得父皇宠爱,是一个最佳的扶持、利用对象,你父亲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再也不可能出现的机会。”
“而这,也是为何他一定要除掉本王的原因啊。”
随着秦风这句话落地,马车内的二人陷入了沉默,彼此皆想着自己的心事。
马车摇摇晃晃,不一会就来到了丞相府。
吕如晦仿若早就知道秦风到来,亲自站在大门外迎接。
“老臣,吕如晦叩见哀王。”
吕如晦表现的十分恭敬,带着吕府上下家人在大门处行臣子叩首礼仪,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丞相这是做什么?起来,快快起来,这可折煞小王了。”
面对吕如晦的热情,秦风表现的也同样十分谦逊,彼此之间给足了面子。
此情此景,若是让一个知道这二人关系的看到,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升出来了。
“王爷,老臣已在府中备好了酒水。”
由始至终,吕如晦都没看跟在秦风身后的吕嬃一眼,就好像她完全是一个透明人。
对此吕嬃也不在意。
走入府内,她便自顾自的返回了闺房收拾起来。
而吕如晦与秦风则是一前一后的来到堂屋,里面果然如他所说,早已准备好了酒席。
让秦风上座,陪席的吕如晦这才举杯敬酒。
“王爷这还是第一次来老臣府中作客,老臣敬王爷一杯。”
“丞相严重了。”
秦风淡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待走过了这第一轮的场面后,把玩着酒杯的秦风眯起了双眼,意有所指对吕如晦问道:“今日本王听人言,说咱们咸阳不稳,多有匈奴人走动?此事,丞相可知?”
吕如晦表情不变,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