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冯无择一愣,不解的看向吕嬃。
吕嬃淡淡的说道:“想必侯爷认为,王爷今次无辜触怒陛下,大势已去?”
冯无择脸色难看,虽不语但也算默认的吕嬃所言。
抿嘴轻笑,吕嬃说道:“侯爷误会了,今日触怒陛下乃至后续的事情,都是王爷故意为之。”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若非顾及在晚辈面前的形象,冯无择整个人都能当场跳起来。
“你刚刚说……王爷他是故意触怒陛下的?这是何为?”
“因为这一切都在王爷的计划当中!”
说这句话的时候吕嬃俏脸上写满了骄傲,仿佛是在炫耀。
“昨夜早在陛下到来之前,王爷便猜测出我父亲必有后手,所以为此与小女商议出了定计。”
“至于赵公,他派人跟踪阎乐,阎乐从雍城运送大量现银回城这些都是真的,而这也正是王爷最为关键的一步棋……”
…………
廷尉府,大牢。
“此次,苦赵公了……”
看着仅剩内衬,狼狈不看的赵瑾,靠坐在角落的秦风带有一丝愧疚的对他说道。
赵瑾整个人披头散发,很是狼狈。
他瘫坐在角落,好似失魂了一般,淡漠的看了秦风一眼,不言不语。
“想必赵公很是奇怪,为何我刚刚不与父皇明言一切,而是眼睁睁看着您受辱吧?”
“毕竟阎乐这件事本王昨夜也无法料到,所以按照最初的定计,今日根本不需赵公出面,只要先埋下这颗种子即可。”
“然!今日无论是丞相忽然发难,还是赵公这边送来的消息,皆与本王最初的定计不同。”
“万幸的是,对此,昨夜本王与吕姑娘同样也有研讨,且制定出了一个后备的计划。”
随着秦风讲述,赵瑾渐渐恢复了神志。
他眸光复杂的看向秦风,回忆起了在赶赴哀王府途中,秦风让那名传话禁军给自己带来的回话,问道:“以王爷之智,应该知晓老奴的人已拿下了阎乐,只要咱们对陛下明言,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为何……王爷却让老奴说尚未抓捕,且不知具体如何呢?”
“自然是为了一网打尽!”
秦风淡淡的说道:“虽然这一切都存在着偶然,甚至是让人有些措不及防,但好在局势尚未失控。”
“阎乐?不过一条小鱼尔,即便是拿下了他,也无损大局,并不能对那些窃国之贼造成致命打击。”
“所以……”
听到这,赵瑾双眼一亮,激动道:“所以,王爷您才让老奴故作不知,然后用那阎乐当做鱼儿,引大鱼上钩!”
“正是如此。”
秦风点头道:“赵公与本王双双入狱,对方定会放松警惕。”
“如此一来,即便不能一举将之尽数拿下,也必会让他们伤筋动骨。”
“而出了这样的事情,父皇自然也就无暇理会赵公与本王了。”
秦风这句话说的十分保守。
赵瑾知道,真若一切顺利,在他们检举有功的情况下,即便乾帝不重赏也会免除此前的一切罪责,官复原职。
但还有一点,赵瑾实在想不通。
他警惕的观望左右,确认无人之后这才小心道:“王爷,眼下您与老奴皆在这牢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