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泰嘴角挂血,大口喘着粗气的拦在了秦风与楚清澜身前。
“哀王,今日苍亭之宴,本就是以诗会友,而公主殿下更为此宴贵宾,您就这么将公主殿下请走,恐怕有些不妥吧?”
“莫说我梁泰,在场各位怕也没谁会同意哀王您这一举动!”
梁泰的话引来了众人共鸣。
那些吃瓜看戏的小姐不算,在场的公子哥几乎有一个算一个,纷纷点头表示支持,一些不怕事大的更是不断出言起哄。
得到了众人声援,梁泰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他挑衅道:“哀王若欲将公主请走,那也无妨,只要您能在文采上胜过我等,我……”
“有病。”
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秦风看都不看那因被打断,便秘一样的梁泰,淡漠道:“本王乃大乾哀王,而公主殿下则代表了楚国。”
“今,我乾、楚商议国事,您们在这叽叽歪歪个什么?”
“若是因为尔等,最后影响了我两国邦交、耽搁了政务,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声声叱问,于旷野间回荡。
本还群情激奋的公子哥们当场哑火,一个个神色惶恐。
看着众人那没出息的样子,秦风冷哼了一声,道:“今我国之危难,各地乱匪丛生,民间满目疮痍,尔等皆出身名门却不思报效家国,整日里便在这吟风弄月。”
“难道……尔等以为,凭你们口中的春花秋月,就能抵御外敌,就能安民保国了吗?”
秦风眸光一凝,环顾左右,在场被他所看之人皆不由自主的羞愧低头。
眼见随着秦风几句话,在场众人皆无言以对,秦朗心中暗自焦急。
可就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秦风继续道:“若是尔等喜欢谈论风月,那也大可以军阵为题,最起码还可以强军振气,总好过那些无病呻吟!”
被怼到哑口无言的梁泰双眼一亮,忙上前道:“既哀王如此说,那不知可否为我等做个事例呢?”
轻蔑一笑,秦风看都不看梁泰,转身对楚清澜道:“公主,这里太过嘈杂,不易商谈国事,咱们换个地方?”
由始至终楚清澜都只是静静观望,未做任何表态。
见秦风如此说,她淡淡点头,不置可否。
梁泰大急,他顾不得彼此身份尊卑,一把抓住了秦风的衣袖,厉声道:“哀王,你可是怕了?”
“松手!”
秦风扭头,眸光如炬的盯着梁泰。
梁泰心中一寒,但想到秦朗还在一旁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哀王若怕,大可直言。”
“我等皆知,哀王您历来只喜好犬马声色,若您当真腹中无言,相信大家也不会嘲笑与你。”
“毕竟……”说道这,梁泰好似找回了信心,他冷笑着继续道:“您是尊贵的哀王。”
最后这一句梁泰说的阴阳怪气,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怕?”
冷哼了一声,秦风将目光转向北方,语调深沉的开口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嘶————
当此言由秦风说出后,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少本就与秦风相识、知道他底细的人,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梁泰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