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因为兵权丧失,他一直怀恨在心。这些年来,他和西戎多有信息交易,甚至和西戎策划动战事,以期望重掌兵权。
“玉门关里,肃王也多有渗透,所以这次的事情,只能是绝密,谁也不要说。”
沈越点头:“这个我知道,连景宁我都没说。”
“大哥,皇上是什么意见?”
沈岩面容沉肃:“最开始难以置信,毕竟肃王这些年表现得太过安分了,还每年给国库进贡那么多的银子,皇上对他更多了几分信任。”
“如今我们把铁证摆在皇上眼前,他也知道,多年来信错了肃王。”
这个铁证,说的就是肃王和西戎来往的亲笔书信。
拿到这封信可不容易。
肃王老奸巨猾,这些年一共就亲笔写过两封信,好在西戎王多了一个心眼,把信留下来了。而被拐卖的女子当中,有一个人,颇得西戎王的宠爱,柳世宽就是搭上了这条线。
“他也是能屈能伸,凭一张嘴就把人说服了,冒险帮他找信。若不是柳世宽,其他人未必拿得到。”
沈岩说着,突然笑起来:“说起来,还要感谢景宁呢,听柳世宽说,是景宁劝他建功立业,他才决心去玉门关的。”
“你以后对景宁好点,我可不光是你大哥,还是她表哥。你们夫妻闹别扭,只怕我帮不了你。”
沈越却一脸不以为意:“大哥多虑了,我们夫妻感情好着呢,怎么会吵架。”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沈岩不愿意多看。
这辈子,他是体会不到,这种夫妻情深的感觉了。
沈越收起笑容,忽然话锋一转:“他是柳家人,大哥你倒是信任他,还带着他一起面圣。”
沈岩正色道:“我不管他是谁家人,他是我的兵,我曾带着他上过几次战场。你也知道,西戎并不安分,时不时就会袭扰,他的表现,配得上我的信任。”
柳世宽虽然自小养尊处优,但是在玉门关,他从没喊过苦,为了救同袍受过致命伤,在下次上战场的时候依旧会冲在最前面。
这样的人,只要决意信守诺言,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嗯,大哥信他,我便信他。你们进京当天,赵镶就去了柳家,不过大概什么都探听不出来。”
沈岩冷笑,眼里尽是肃杀:“让他先急一阵,等肃王的事情爆出来,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了。”
这些皇室中人,简直是把别人的性命当作儿戏。若不是为了百姓,沈岩已经不想再去玉门关了。
沈越也一样,这次赵镶办的事,真让他彻底恶心了。
“大哥,有时候我真觉得没意思。不过,想起伯父的教诲,还是想站得高一些,起码略尽绵薄之力。”
“我和景宁商量过了,等祖母百年,我们也离开京城,去到地方上,造福一方就够了。”
沈岩面露惊讶,在他看来沈越很合适呆在京城,因为沈越比他更圆融一些,官场之事他能应付得来。
“你也走了,后方谁帮我看着?”
“阿越,你这个想法,可以再深思,别急着下决定。”
沈越看到沈岩认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史书中,前方作战,后方粮草不继的事例。他顿了一下:“反正祖母身子还好,这件事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