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被拖了下去,罗景宁看向沈越:“临江王找你什么事?”
沈越的表情不太高兴,“就是问了一下昨夜的事情,还有谈了关于前些天遇刺的事情。”
“难道,找到证据了?”
沈越摇头:“没有,分析了事情的前后,还有去山里勘察之后,我和王爷推测,大概肃王在其中,也起了作用。”
肃王虽然交出了兵权,但是他在军营经营多年,树大根深,手里能人众多,其中就有人,拥有御兽的本领。
“那黑熊,多半是肃王的手笔。”
朝堂上的事,罗景宁着实插不了手。
她叹息一声:“阿越,我总觉得,京城要起风了。”
沈越搂着她,应了一声,目光看向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送走了沈婧,罗景宁便去看望杜瑶,顺便把下泻药的经过告诉了杜瑶。至于杜瑶身边的木棉,那个镯子是她的意中人送的,与下药没有关系。
不过,杜瑶知道了后,也打算近期把人放出去了。年纪大了丫头,一直扣着不让她们嫁人,也不是好事。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居然是她,我看她是疯了。”
放在正头娘子不当,去当妾?
罗景宁一直觉得,沈婧的脑子有大坑。
“不管她了,你快些养好身子才是,过不了多久,圣驾就要回京了。身子不舒服,赶路的时候更难受了。”
杜瑶今天感觉好多了,今天才拉了三次,她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表嫂放心,估计明天我就好了。”
不光沈婧离开了西苑,柳明珠也提前回京了。毕竟,她和赵铖的那件事,差不多人尽皆知了,在这里不过是徒增笑话而已。
就在罗景宁以为,岁月静好的时候,沈越却带来了一个令她十分震惊和后怕的消息。
冬青的事情,并不复杂。
冬青和秋霜都是打小伺候沈婧的丫头,两人年纪相仿,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她们之间一直有竞争关系,不过,秋霜的嘴巴更甜,沈婧喜欢秋霜更多。
秋霜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她死死压着冬青一头,平时明里暗里没少欺负冬青。这些事情,沈婧都知道,但是她只当看不见。
秋霜是沈婧的得力助手,因此秋霜即便是年纪到了,沈婧也不打算放她出去嫁人。秋霜既然不能出去,那么她当然拉着冬青,不让冬青嫁人。
前年,冬青的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正是冬青青梅竹马的表哥,两个人私下里早就定情了。这些年,冬青把所有银子都给了家里,家里念着她,也想让她成家。
秋霜的红眼病又犯了,她撺掇着沈婧不放人。
沈婧根本就无所谓,她顺口就对冬青的家人说,暂时不要提这件事,她还想再用冬青几年。
几年,谁知道,到底是几年呢?
冬青的家人不敢得罪越国公府,赎身的事情不了了之。表哥年纪也不小了,表哥家里施压,在去年秋天,表哥另娶他人了。
这件事,就是压垮冬青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此,她就恨上了沈婧和秋霜。
她是个能隐忍的,表面上依旧像之前那样,闷声不响,埋头干活,任由秋霜打压。
可实际上呢,她小心翼翼监视着沈婧,早就把沈婧的把柄都抓在了手里。
“元宵那天,大姑娘是让孙姨娘身边的小厮虎子给柳姑娘送信的。之后,虎子一直帮柳姑娘和大姑娘传递消息,在三夫人去白马寺之前,虎子去过白马寺好几趟。”
“这一次,也是大姑娘提前打听了三夫人的装扮,得知三夫人簪了一支白玉簪,她便把消息告诉了柳姑娘。柳姑娘寻了一支类似的簪子,这才让三爷信以为真。”
原来如此。
罗景宁本就奇怪,那簪子明明好好戴在她头上,沈越为何要说,她的簪子被别人拿走了。想来,沈婧传递消息之后,柳明珠那边就花了大力气,找到了差不多的簪子了吧。
沈越是男子,又匆匆一瞥,看得没那么仔细,这才中了圈套。
“闭嘴!”
“我让你住口!”
沈婧气急败坏地冲冬青叫嚷,但是,冬青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沈婧这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