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冥照尊者庆幸自己回了魔族。
要不然这件事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搬走就搬走了呗→_→金鳌岛现在的想法是坐山观虎斗,让各方势力把潜藏的底牌露得差不多金鳌岛再来捡现成的。
谁和谁斗,金鳌岛是不在乎的。魔族没有了立族之本,老魔君再也不能上牌桌和大佬们掰手腕,不能就不能呗,有什么关系。
但冥照尊者还是担心一点,在进入秘境后忍不住问玄明真人:“上仙,死者已矣,本不应该再多加惊扰,但如今幽冥背阴山已经是这样了,也说不了那许多应该不应该。我主要是想……让老魔君把那个怪物带出去斗法,是否对死者英灵也是一种惊扰?”
这个事情玄明真人是做不了主的,只能再次点亮地藏菩萨留给他的玉符。
这次地藏菩萨的回应来得非常快,甚至看口气是不是地藏菩萨都需要打一个问号——
英灵?什么英灵?
巫族又没有魂魄,死了就是死了,没那么多讲究。
无非就是……小友解决那团怪物的时候麻利点,莫让它多受不该受的折磨,即可。
玄明真人感应着玉符传回来的道韵,轻叹一口气。
他随即亲自去取了足够的戾气,顺便用自己另外炼制的法宝换下了已经坚持了很久的小竹枝,并光速把戾气送到了冥照尊者手中。
如此,万事俱备。
白澈老
祖与老魔君去泰山踢馆的那一日,风和日丽。
今日的泰山和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有个泰山系的神君行到僻静处时,被一条陡然从角落里伸出来的血管捂住嘴拖走了。
泰山系的祠堂内,有一盏魂灯,乍然熄灭。
但这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又非战时,谁天天盯着祠堂里魂灯出没出事啊。
连那位泰山老人都没意识到——闭关的关键时刻呢,哪有那么多注意力能放在泰山那庞大的家族谱系上。
但没关系,有人会替他们留心的——
老魔君抓人自然是为了获知泰山老人的闭关之地,好搞偷袭,但当血管意图弄开泰山老人闭关之地的禁制时,老魔君只见一道剑光。
玄明真人没有露面,但那一道剑光已经让藏在暗处的白澈老祖和老魔君心生凛然。
正在闭关的泰山老人也被迫停止了运转周天。
霎时间,强大的威压笼罩了整个泰山,一干在泰山中修炼生活的神君仙侍都觉心惊肉跳。
那毕竟是本界离圣人最近的存在,其强大自不必言。
但这对白澈老祖和老魔君来说问题不大——离圣人再近那也不是圣人,白澈老祖无非是和鸿蒙紫气的契合度和拥有的天道气息比泰山老人略有不如罢了,本质上并不缺什么;老魔君带出来的那个怪物当年更是面对圣人尚且能打得有攻有守的存在,又有何惧?
至于今日是过来完成一场表演赛
的玄明真人和冥照尊者……该低头的时候还得低头,这不是他俩现眼的时候。
三足鼎立的气氛持续了不过片刻,泰山老人沉稳的声音响起:“二位一定要这么着急铲除本座么?”甚至都不用问那二人是谁。
白澈老祖也没有自我介绍的心情,更无所谓什么大义名分:“焉知老祖闭关结束后不会对我们动手?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泰山老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只是玄明真人陡然感应到了一股目光的注视。
但他丝毫不慌——自从和冥照尊者敲定了他俩今天过来打一场表演赛,他便已经到泰山府来了,现在的外形是一位算不得嫡系也谈不上外人的泰山系神君,你看就看呗。
看不出问题来,只以为自己原来是看走眼了,泰山系原来也是有青年才俊的,那最好。
但即便看出问题来了……重要的是血缘么?大敌当前,你不去撕那明显是敌人的两个老祖,反而来纠缠一个立场混沌的陌生人是什么道理?生怕他不投向对面么?
果然,泰山老人的目光在玄明真人这里投注了片刻,便轻描淡写地移了开去,想再说点什么,却立刻感应到了一股子异样的灵气波动。
还没来得及细细感知那灵气波动来自何处,耳中先听到了“噗”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钻破,泰山老人陡然反应过来这灵气变动来自哪里,顿时身形一晃离了原本打坐之地。
下一秒
,便有一道血管势不可挡地冲破他打坐用的蒲团。
这臭不要脸地偷袭!
泰山老人的脸黑成了碳,本就老得令人动容的那张脸更添三分狰狞,他再身形一晃,竟是陡然消失。
搞偷袭的老魔君警惕心瞬间拉满,已经被他当做神经末梢在整个泰山府散开的血管更是根根警惕,大概是运用那怪物的力量到了极限,老魔君身上甚至还笼罩了一层血光。
恐怖的凶戾之气顿时笼罩住了整个泰山,在这样的气息中任何动静都显得非常明显,当一股清灵之气裹挟了天道气息出现时,老魔君直接做了最充分的准备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