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能用好字来形容了。
在场众人的思绪跟随者李长生嘴里念出这首“春江花月夜”，追寻到了缥缈无垠的意境之中。
有人轻轻念叨着出声，“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苍月的眼神迷离，浑身上下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反复回味着最后两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有些莫名的失落。
“敢问公子，这首诗叫做什么名字？”
若说她之前还对李长生是持有一种欣赏和好奇的意味，那么现在却是满怀敬意。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自己话语中，满是崇敬，有一种学生向老师请教的意思在里面。
“此诗名叫春江花月夜。”
李长生淡淡开口。
场中众人炸了。
“简直是惊才绝艳！这首诗，毕竟流传千古！”
“此言是极！我等文士能够闻听此等佳作，这辈子值了！”
“公子大才！”
龙文章此时走了过来，朝着李长生拱手一拜，“请教公子大名！”
后者淡淡开口，“李长生。”
“李公子，鄙人龙文章，今日得见公子一步成诗，流传千古。此情此景，此人此诗，当浮一大白！”
龙文章拾起案台上的两壶酒，自取一壶，另一壶递给李长生，“如蒙李公子不弃，可否请公子喝一杯？”
“有何不可！”
李长生微微一笑，接过酒壶。
“敬李公子大才！”
龙文章很是恭敬地将酒壶举起。
他这一举动，瞬间涌起了蝴蝶效应，底下不知道是谁同样拿起桌上的酒壶，高声叫道：“敬李公子大才！”
接着，三五成群的文士自发地从座位上站起，同样拿起身前的酒壶，“敬李公子大才！”
那声音汇集成一片，竟然有一种身在军队的恢弘气势。
这倒是让李长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首春江花月夜的确堪称传世千古的佳作，但却不是他做的，而是唐代的张若虚。
准确地说，他刚才不是在作诗，而是在念诗。
眼前收获的这一众文士迷弟，都不是他的，而是仰慕张若虚的才华。
李长生嘴角抽了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他先饮，余下众人，也都纷纷举杯，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小女子也敬李公子一杯。”
苍月拿起酒杯，这回却没有像之前那般温婉扭捏，不用长袖遮面，而是痛痛快快地举杯道嘴角，仰头喝下。
“苍月姑娘豪气。”
李长生自然看出这胡姬花魁对自己的重视，他赞了一句，终于将视线看向了那黑瘦文士。
此时后者明显心虚起来，连跟他对视都不敢，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话在嘴边憋了半天，这才强撑着开口道：“这，这诗是你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