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见过你说的魔龙,你如何证明它确实存在?”
一连串质问抛下,青落等人都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云衣道:“你们要我证明魔龙存在,我证明不了,它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但请你们记住昨天的末日景象,如果不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用晶石烧了巨树,现在你们也没办法安稳坐在这。”
众人皆是一震。
那景象深深刻印在众人脑海,在场都是修为高深之人,他们看到的比普通人更多。他们看到大量的清浊两气被巨树吸收,清气是灵气的来源,浊气则会化为魔气,巨树现影的那么一刻间,流逝的清浊气是巨量的,如今大陆已隐现大地衰败,灵气匮乏之象。
不烧毁那怪树,那确确实实是一场灭世之灾,谁也
不办法否认。
云衣又说,“至于他杀了炽艳和墨玄,有人证,但想要跟人证对峙,可能得费些功夫。”
“谁?”
“他杀炽艳时只有长翼在场,杀墨玄时倒是群魔皆在,随便找个魔族就能问。”
众人:……
“简直荒谬,一派胡言!”掌镜长老拍桌而起,“云衣,你在这里鼓弄唇舌,胡编乱造,就能抹去萧清寒成为魔君的事实吗?!秋藕城外,他将长怀峰主打成重伤,可是人人都看见的!”
长怀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事他都未开口,轮得到掌镜来说么?
掌镜又指着云衣骂,“你和此魔关系苟且,同流合污,在那灵玉中言语不堪,焉知你不是早就投靠魔族,今日和他演这出戏,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他声声质问,却令云衣发笑,“掌镜长老,我和大师兄两情相悦,光明正大在一起,没什么见不得人,这苟且二字,还是用在你身上合适。”
云衣斜睨他一眼,摇了摇头,“按你的说法,玉衡堕入魔道,你这奸夫岂不也是魔族的奸细?”
一言让掌镜脸色涨紫,怒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长老如此色厉内荏,可见心虚啊。”云衣淡淡道,“你腰间所配情人佩,有一半在玉衡身上吧?她人虽死了,但遗物中定有此佩。”
她环视众人,“你们凡事讲究证据与证人,不如去玉衡峰问问玉衡峰主的道侣,此事他早就知情,不过碍于峰主
之威不敢说罢了,如今人都死了,他应该很乐意说说这桩旧事。”
原文提过,他和玉衡早年结为道侣,却因为结婴失败,修为过低,被玉衡所嫌弃。她不想背上抛弃道侣的名声,又怕他在外面丢了自己的面子,就将道侣拘在玉衡峰,只给他一个虚职。自己则和掌镜关系暧昧,早就暗中勾搭上了。
掌镜脸已涨成猪肝色,他身为戒律堂长老,最重名声,哪能忍云衣如此揭他丑事,当即一掌拍下!
云衣唇角含笑,不闪不避,在场坐着这么多人,还能让掌镜恼羞成怒把自己给打了?
这一掌被天枢挡下,“来人,把掌镜带下去,容后审问。先不说这事真假,当着本宗主的面,你也敢怒起伤人,你也不适合再当这戒律堂主,此事我不会姑息!”
被掌镜这么一搅乱,那三堂会审的紧张气氛也散去不少,天枢看了两人一眼,“云衣,你今日所说,虽然听起来虚无缥缈,但也有许多细节可查,我会派人查证之后,再定下关于清寒的处置。”
他挥了挥手,“先将人压入地牢。”
云衣立刻道:“等等!”
天枢皱起眉。
至此云衣才动了怒,她说了这么多,天枢竟然还要将人关起来?
她压着怒火道,“各位峰主、长老扪心自问,自魔渊破封以来你们做了些什么?师兄解了忘归峰之危,又多次与魔将交手,魔渊一共七个魔将他杀了两个,他杀了墨玄
,被墨城追杀险险身死,全靠师兄师姐们相救,你们呢?你们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审问我师兄?!”
“徒儿,不得放肆。”
一直未开口的长怀呵斥了一句,然而他的语气之轻,根本称不上呵斥,“为师知道你此番在魔渊历险不易,清寒有伤在身,宗主还要将他关入地牢,我这个做师父的不放心,只好去地牢陪他了。”
说着冲身边弟子们伸出手,“徒儿来扶我。”
听师父这么维护,萧清寒不由微红了双目,师父被他所伤,却还是在场众人中第一个表态,选择相信他的。
璇玑见状,忙请长怀坐下,“宗主,此事确实需要查,去魔渊查探之外,也派人去婆娑岛也询问一二,相信婆娑夫人亦有见解。至于清寒,他伤得不轻,地牢不宜养伤,依我所见,不如让他先回松风居。”
长怀脸色稍霁,天枢则面露不满。
璇玑又说,“清寒魔化之事,总是太过怪异,谁也不能保证他还会不会再次魔化,魔化后又有什么后果?我建议,事情查出头绪之前,清寒不如暂留松风居内,安心养伤,不可外出。宗主觉得如何?”
这便是要软禁的意思,但总比关在地牢好多了。
云衣转了转眼珠,没有再说话。
天枢道:“就这么办吧。”
双方各退一步,勉强达成了一致。
他又不由看了一眼萧清寒,“清寒,这样处置,你可接受?你倒是说句话,从头到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