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甜软的花瓣送进了唇舌之间。
月灵花入口即化,这花吃下去倒没什么坏处,她琢磨着自己该什么时候醒来,按理说,萧清寒应该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入魔时模样,这就该走了吧?
她忽然又想起秋藕村时,他在自己颈边留下的咬痕,他当魔时狂妄恣意,哪里会不想让自己看见,是巴不得自己记住他呢!
想到这,眼皮就不由跳了跳。
就听他问,“醒了?”
云衣缓缓睁开了眼睛。
萧清寒还是刚才那副模样,双眸红如血色,一身白衣缠绕着淡淡魔气,那些魔气就像是黑雾,在他周身漂浮,透着不详之感。
云衣见过别的魔将,从没见过这样魔气外显的。他这模样实在奇怪,这层魔气就这么浮于身侧,缓缓飘动的样子,像是某种活物。
她紧紧盯着萧清寒,缓缓坐了起来。
她心中
实在有太多疑问难解,还需要与他虚与委蛇,套他的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他的身份。
此时此刻,才是考验演技的时候。
她目光冷冷,流露厌恶,“魔族,你怎会在这?”
萧清寒轻笑一声,俯身靠近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小师妹,我才刚刚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云衣开始想念正常的萧清寒了,他绝不会这样语气轻挑,也不会非要挨着她说话。
她微微撇开头,装作惊讶:“你救了我?”
“师妹让人暗算,中了断霞花之毒,我为了你不辞辛劳斩杀树海守卫,夺取月灵花,生怕晚了一刻,师妹就没命了。”
他变成这样了,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像平时话又少,且做十分只说三分,有什么心思也不会明言。
她装死之前,小啾说他在婆娑夫人那边,云衣以为他会跟夫人一起来,这事不会牵扯上他,没想到他会独自闯树海,这样说来,他得知自己出事时,就没有在夫人那了?
那他又去了何处?
可偏偏不能问他这个,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如何知道他行踪的。
“师妹,想什么呢,这样走神?”他亲昵话语在耳边响起,云衣回过神来,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他笑而不答,反问道,“费了这么大力气救下师妹,师妹不该给我些好处么?”
云衣警惕盯着他,“你——”
话音未落,萧清寒已经欺身上来
,他似乎特别喜欢云衣的脖子那块,低头轻轻一吻。
云衣浑身一僵。
想要推开他,不知觉间已被魔气束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只听他低声道:“师妹乖乖的——”
脖间一阵刺痛传来,淡淡血腥气弥散开。
云衣猛皱起眉,奈何动弹不得,又怒又气:“你是属狗的吗?”
萧清寒抬起头,唇角沾上了她的血,眼中带着欲,仿佛不知足的魇兽,“只是给师妹留个记号罢了。”
看着他,云衣不由心生错乱,如果不是小啾确认过这是萧清寒,她真不敢相信此魔就是她那平时如冰似雪的大师兄。
她更不知萧清寒自己能不能接受自己这幅模样。
“师妹,你这样看着我,还以为你在心疼我呢。”萧清寒低声细语,“我有什么值得师妹心疼的呢?”
“你——”云衣闭了闭眼睛,冷静下来,“你冒充大师兄,两次出现在我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陪着师妹而已。”
“听说昔日魔渊有十大魔将,皆死于九霄帝君之手,你是魔渊所出的新魔将吗?”
“我与魔渊毫无关系。”
云衣心中微动,又问,“天下魔族皆出于魔渊,你怎么能说自己跟魔渊毫无关系呢?”
萧清寒看着她,似是无奈又是宠溺,轻笑一声,“师妹,你这样是套不到话的……”
说着,俯下身来,在她柔软唇上轻轻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