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安盯着梁子,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朱珠也死了?”
不等梁子说话,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不过瞬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梁子嘟囔了一句:“原来是阴天了啊,我还以为天黑了呢。”
盛承安扭头着窗外愣了一下,突然疯一样起身朝外跑去,梁子卧槽一声,也只能跟着跑出去。
脚步一晃,差点儿摔倒,主要是喝得太多,这会儿酒还没醒。
盛承安冒着大雨,一口气跑到海边。
海边的雨更大,还夹裹着狂风,海浪也被卷起数米高。
原先的码头已经被海水淹没,整个海港空无一人。
梁子心里一咯噔,就这样的天气,朱珠更没有活的希望啊。
盛承安疯了一样,要去找船出海,被梁子从背后紧紧抱住:“哥,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啊,你这是什么天气,怎么能出海呢?”
“你真不打算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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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安根本不听劝,还要去找船,被梁子一拳头打在脸上,气愤地指着他吼着:“哥,你清醒一点,从朱珠跳海开始,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的冷静呢?”、
“再说,人都死了,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你这样朱珠能见?还是你觉得你也死了,她就会开心?”
说着又过去重重给了盛承安脸上一拳头:“你就是个懦夫,你现在搞这些,装什么深情?朱珠死了,她死了!”
盛承安突然倒在,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在脸上,还混着他的泪水。
此时此刻,他也觉得自己虚伪失败极了。
一向自负,没想到有一天,也有一种命运并不是掌握在他手中。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承安突然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在码头上走着,着大海深处,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梁子都担心,盛承安会不会一个想不开,突然跳海殉情?
赶紧亦步亦趋地跟着盛承安。
好在盛承安最后还是往回走,只是低着头像是在寻找什么。
一直回到医院,还知道去卫生间洗了澡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一头躺在床上,紧接着一动不动。
梁子都吓了一跳,着盛承安只是睡着了,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守在他病床边也不敢离开。
到后半夜时,盛承安开始高烧,整个人滚烫,感觉在额头上打个鸡蛋,鸡蛋都能煎熟。
梁子又手忙脚乱地照顾一晚上,又是用温热毛巾给退烧,又是喊护士过来给量量体温。
生怕盛承安自己把自己烧死。
护士每次进来,脸色都不是很好,嘟嘟囔囔的说半天,梁子一句也听不懂,但他觉得肯定是在说活该,这么折腾就是找死之类的。
一直到天快亮了,盛承安的烧才退下去。
梁子也是困得不行,想着靠在旁边的沙上眯一会儿。
结果真是眯了一下,睁开眼,盛承安又不见了!
梁子在原地蹦了好几下,草草草的骂了好几句。
盛承安现在就是他祖宗,简直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匆匆洗了把脸准备出去找,盛承安拿着一份报纸回来,还拎着两份早餐。
梁子有些狐疑地着盛承安,衣服整齐,脸上的胡子也不见了,除了脸色憔悴难,其他倒是不出什么。
比如悲伤什么的,就不出来。
“哥,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盛承安把早饭递给梁子:“先吃饭,吃了饭咱们去趟洪都会,后天回去。”
梁子还有些不适应的接过早饭,着恢复正常的盛承安,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不会一会儿又疯一下吧。
都不敢问,也不敢说话,真怕哪一句话再把盛承安刺激傻了。
小心的过去,把饭放好,着盛承安坐下,又赶紧屁颠屁颠地去拿着凳子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盛承安放下报纸,了梁子一眼,拿着一个包子吃起来。
梁子也赶紧拿着一个包子跟着吃,边吃边观察着盛承安,他脸上表情一直都很平静,咽下包子,试探地问着:“哥,我们去洪都会干什么?后天真的能回去?”
盛承安了他一眼:“你想留下?”
梁子赶紧摇头:“不想,不想,就是我们去洪都会,会不会有危险。”
盛承安沉默了一会儿:“我就是去把朱珠的东西拿回来,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肯定是想见到以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