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有些纳闷地着宋修言,蹙眉沉思,他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京市周家?
宋修言关上门,也不管还有鲁医生在,着急忙慌地说着:“我见周老爷子的孙女周朝阳了,她是不是调到你们这边了。”
周时勋难得宋修言大惊小怪一次,而他也不认识叫周朝阳的女同志:“不认识。”
宋修言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周时勋不知道周朝阳是谁:“是周老的二孙女,今年二十五岁,去年退伍回来,就是我说的那个男人婆,一直在等着安置工作,我刚见她背着行囊拎着提包,在门口问二所怎么走,那不就是去你们单位?”
周时勋倒是听说过,单位会分过来人,不是去他们保卫部门,而是去内参部。
相对来说更适合女同志。
只是惊讶,宋修言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
盛安宁送三叔公和小柱去了病房,见小柱脱了鞋,脚趾和脚后跟都露在外面,心里不忍,决定出去给小柱买双袜子。
出医院大门时,见个穿着绿军装的姑娘,背着军绿色被褥,身上斜背个军绿色挎包,上边还用毛巾绑着个白色搪瓷缸。
盛安宁忍不住多了两眼,虽然这时候的军装肥大朴素,却掩不住姑娘身上那股英姿勃勃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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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时候会说不红装武装,确实好啊。
姑娘似乎感受到盛安宁的目光,回头冲她灿烂一笑。
盛安宁礼貌地回了个微笑,然后出门,再回来时,已经不见那个姑娘。
到病房时,鲁远达和周时勋,宋修言都在,鲁远达正在给三叔公讲手术的风险还有手术时间。
医院没有后来的那种人山人海,而明天正好空出一台手术,决定先给小柱做了,早点恢复大家都能心安一些。
三叔公完全没有概念,很多太专业的东西听不懂,只能默默着周时勋,让周时勋拿主意。
鲁远达也能出三叔公的紧张,和善地笑着:“老人家,你不用紧张,这真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而且小柱年龄小,恢复起来快,三天就能出院。”
三叔公压着心里的恐惧,着周时勋:“你拿主意就好。”
确定了手术时间,鲁远达又叮嘱了几句,怕让孩子从今晚就开始禁食会饿到他,就让喝点稀粥或者奶粉。
盛安宁想着一会儿去招待所把奶粉和麦乳精拿过来,正好给小柱手术前后补身体。
鲁远达走后,三叔公坐在病床边,因为紧张害怕,手都在抖。
周时勋按着他的肩膀:“三叔公,小柱肯定不会有事,你这样让他能感觉到,他也会害怕。”
三叔公用掌心擦了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只是伸手摸着小柱的脑袋。
周时勋知道说得再多也安慰不了三叔公的紧张,还是要让他去慢慢接受,让宋修言在病房里陪着三叔公,他带盛安宁出去商量点事。
盛安宁还挺奇怪的跟着周时勋出去,有些好奇:“什么事情?”
周时勋把和鲁远达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是不错的机会,表现好了能留在市里。”
盛安宁琢磨了下,现在还没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应该是晚两个月才会公布,她留在市里确实利大于弊,只是想想周时勋要回家属院:“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周时勋点了点头:“我伤好后就要回单位。”
盛安宁拧眉:“可是分居不利于夫妻感情的。”
周时勋沉默,他和盛安宁似乎不存在感情的。
盛安宁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她争取不到考大学的名额,能通过这种学习当一名医生,以后再想办法进修也行。
而且她也不能一直让周时勋养着,只有在市里,才能学习的同时,想点办法挣钱。
要是回了家属院,每天除了无所事事地跟那些不喜欢她的人斗智斗勇,要不就是闲着没事,织毛衣聊是非。
可是不回去,就要跟周时勋分开,这个老男人,她还没攻下来呢,充其量现在就是不讨厌她。
还有就是,因为责任愿意照顾她。
周时勋默默着盛安宁纠结的表情,有些不解,有这么难决定吗?
而且留在市里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盛安宁纠结了一下,抬头着周时勋:“那我可以回去你。”
周时勋点头:“每周一三五,后勤处的车都会来市里拉物资,你到时候下午三点去总站等着就行。”
盛安宁瞬间就不纠结了,男人和事业,她当然是都要了。
心情不错地眉开眼笑起来:“好,我们回招待所,把奶粉和麦乳精拿过来给小柱,这些天他都只能喝稀的,奶粉要比稀饭有营养。”
回去路上,还不忘让周时勋去买篦子,着细密的梳子,感觉每个梳齿之间就能过一根头,用手扒拉了一下,原来这个就是篦子。
两人到招待所时,又遇见了那个穿绿军装的姑娘。
姑娘大概刚办完入住,拿着饭盒下楼,估计是要去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