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花着盛安宁和周时勋一起回来,心突突跳了两下,等拖拉机一停稳,根本不敢两人,小跑着去拖拉机边上着周二妮:“咋样,那个祸害掉了没?”
周二妮着朱桂花,又想想自己吃的苦,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妈……”
朱桂花怕她哭着乱说,赶紧喊着周长运:“快把你妹妹抱回去,啊呀,你以后还乱吃东西,差点儿中毒死了。”
边大声喊着,边指挥儿子把周二妮弄进屋里。
她这么大声,就是故意让隔壁邻居听见,免得大家在背后风言风语,耽误周二妮以后找婆家。
等人都进了屋,周时勋把提包放回屋里,带着盛安宁直接去了周满仓的屋子。
盛安宁见周时勋一脸严肃,感觉这是要跟家里人说分家的事,有些兴奋的等着热闹。
朱桂花安顿好周二妮,又喊着陈巧兰煮点红糖水给她端过去,就忙不迭进屋找周时勋告状。
她断定盛安宁会在周时勋面前乱说,所以进屋就开始哭:“老二啊,是我没本事,不知道哪句话就得罪了安宁,惹得安宁生气了,我来给她道歉。”
边说着还边抹了一把眼泪:“你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要是闹得这么难,邻居们都笑话。咱们村里,你是顶有出息的一个,咱们一家都因为你脸上有光,所以你娶了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就是个没见识的农村人,也不会说话,安宁啊,要是得罪的地方,你就不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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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有些佩服的着朱桂花,这颠倒黑白的功力,换个弱点的不得被欺负死?
扭头着周时勋,他怎么解决,他要是和稀泥的解决,回头她再找个机会把朱桂花打一顿。
周时勋一言不,等朱桂花哭哭啼啼说完,周时勋才着周满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分家。”
“啥?!”
朱桂花顾不上哭了,瞬间站直了身体着周时勋。
周满仓也不靠在被子上病歪歪了,蹭的就坐直了身子着周时勋:“老二,你说啥?”
周时勋淡然的着周满仓:“结婚分家,是当初我走的时候,你们同意的,这么多年,我的津贴和工资全部寄回来养家,也算是履行了当年的承诺。”
周长运和周长林也凑了进来,站在屋门口听着。
朱桂花有些着急:“那也不能说分家就分家,你村里有几个分家的,咱们不能让人戳脊梁骨笑话啊。”
周满仓皱着眉头:“咋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是你媳妇的意思?”
盛安宁突然无辜躺枪,瞪眼着周满仓,来这个老实人并不老实。
不过有周时勋在,她也不用说话,要不怕自己忍不住连老头都揍。
周时勋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分家是我的意思,家里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以后每个月会给你们五块钱养老钱。”
朱桂花一听五块,比以前少了不是一星半点,以前每次周时勋都寄来一整个月的工资,她们再电报要钱,还能多了个一百两百。
所以在那些年收成不好家家都困难的时候,他们是一点苦都没吃。
逢年过节还能吃白面肉馅饺子。
生活一直是村里最好的,谁了不羡慕?
所以,朱桂花肯定不能同意的:“我不同意分家,你你大哥和长运,都成家多少年,有孩子了也没说分家,你现在不能翅膀硬了就不顾家里。再说,当年当兵的名额是长运的,要不是他让给你,你能有今天吗?”
周长运有些心虚的往后站了站,是他吃不了当兵的苦,才让周时勋去的。
要知道在部队能混的那么好,最后还能在市里安排工作,他说什么也要去。
而且这个名额,还是周满仓花了两瓶酒和五斤猪肉换来的。
周时勋只是意味深长的了周长运,从口袋掏出一个巴掌大有些旧的记本:“这上面,有我每次给家里寄钱的金额和明细,还有周长运冒着我的名义,去武装部讨要好处的证据。”
周满仓见周时勋竟然还有账本,坐的更直了:“你啥意思?你这话啥意思?”
朱桂花周时勋这是铁了心要分家,也恼怒了:“好啊,老二,你竟然还记着账,真没出来,你还存着这样的小心思,我们生你养你,你到头来就这么跟我们算计?你还有良心吗?难怪村里人说你是陈世美!”
嗷嗷哭嚎着。
在周时勋拿出小账本那一瞬间,盛安宁都惊讶了,没想到周时勋还有这样的小心思。
再想想最近吃周时勋的,喝周时勋的,他会不会也有个小账本?
等离婚那一天,拿出来跟她清算?
想着,再、周时勋的眼神就古怪起来。
周时勋依旧不为所动,分家的态度很坚决。
朱桂花哭嚎半天,一点效果没有,坐在炕边开始默默哭,心里却算计着怎么样才能让周时勋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