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还眼睛很痛。
不应当，她的眼睛可是经过无数次强化，严格
依照圣人的嘱咐来训练和保养的，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看到禁书而昏过去的萌新了。
“即使是圣人也不会长久地凝视祂。”
一位女修提醒着。
桑灵犀将目光移开，去看她。
在这个俱乐部里，除了自己和那个模糊人，所有人都穿着现代的服饰。
但在这个世界生活久了，他们穿这些其实很违和。
除了说话的这位。
她穿着深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件浅色风衣，长发简单地盘着，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别无装饰。
有一种知性和专业的美。
具体是什么专业，桑灵犀说不上来。
不过她有另外的猜测，对方很可能就是俱乐部的组建者。
“白素，俱乐部的发起人，同时也是上界精神病院的院长，欢迎你向我咨询任何问题，无论是不是精神方面的。”
“……精神病院？！”
白素浅笑：“很奇怪？”
“不，我觉得很有必要！”桑灵犀伸手握住白素的手，情真意切地说，“修仙者里的精神病真的很多啊！而且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心理有问题，我一直深受其害。”
“是的，我一直致力于推广精神科的相关科普，但成效不好，只好尽己所能收治患者。”
“需要帮忙吗？我在制度改革上有些经验和心得……”
在两人气氛融洽地交谈时，其余人皆后退三米，挤在沙发上小声讨论要不要跑路。
白素便道：“这些改日再谈，我来给你介绍下到场
的几位成员。”
他们又正襟危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另外一位女性名叫嫦娥，嫦娥的嫦，嫦娥的娥。
嫦娥：“是的我老公超帅！但我不是太阴星君转世，是娘娘的女官。月宫也不止我一个人住，超热闹的。”
坐在嫦娥旁边的人揭穿了她笑容底下的狼狈：“这人以前以为自己真是太阴星君转世，第一天上班就很自觉地坐在了顶头上司的位置上。”
桑灵犀艰难地把眼前的老乡和梦里见过的端庄仙女联系起来。
发现确实是一张脸。
可见气质的差异能够带来换脸的效果。
嫦娥已经被无数次的社死磨出坚硬的铠甲，仅仅两秒就恢复过来，心有戚戚地说：“这世界的神仙体系跟传说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你不要想当然。”
比如没有天庭和地府。大家都是各过各的，如果要跟魔界和佛界起冲突，就以五位圣人为首，听道祖的调遣。
比如说圣人有五位，多了一位地球传说中没有的庄周，他们并不是通过斩三尸等方式成为圣人的，而是要扎实地积累功德，并且在所研究的那一道上走到顶，从而能够代表整个领域。
再比如，除了星君之外，神仙都是没有官职的，下界的运转靠世界意识而不是雷公电母等等仙官。
一般仙人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
桑灵犀拿出小本本一一记下。
为了防止自己社死，她决定回去就篡改自己的DNA。
接着白素又介
绍了两位男修。
一位叫张三，另外一位叫李四。
非常明显的假名，但脸却是真的，在人口不多的仙界，很容易掉马的。
白素解答了桑灵犀的疑问：“这是他们来登记的时候写的名字，所以在俱乐部里面只能叫张三李四，真名的话，高的那个叫何重泽，白的那个叫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