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宫中,羿天与兔子大河作伴,呆坐在窗前,他一双凤眸抹了浓浓的一层愁色。
依偎在他手边的兔子大河也很知趣的一声不吭,乖乖地团坐在那里,圆圆的兔眼默默地望着羿天。
羿天摸着大河的兔耳朵,这兔子一直灵气的很,仿佛能知晓他的心境一般,懂得他的所忧所虑。
“大河,朕今日终于又见到她了,她还是那般清瘦,一身青色素衣……”
兔子大河抖了抖毛,用小小的头蹭着羿天的手心。
“她问朕我们是否曾经见过,可是朕……朕却同她说……没见过!”羿天凤眸低垂,那一双盛着星河璀璨的眼也渐失了光芒,“朕怎能那般狠心对她说那样的话,怎能那般狠心……转身便离开……朕对不起她……”
今日,如十年前一般,他又丢了她……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如此无能,纵使坐拥这天下,身处这皇位,也不能保护好他最心爱的人……
为什么要这般折磨他!
喉咙间立时一股腥气上涌,羿天猛然咳出一口血,那口血方才仿佛就憋闷在他的胸前,让他几近窒息,濒临崩溃!
宫侍曹力听见羿天这咳嗽声,立马走近看羿天,赫然瞧见羿天方才吐在地上的那一口刺眼殷红的血。
曹力顿时呆住,“陛下!奴才这就去找宫医来!”
“别去……”羿天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几近颤抖,那声音听着着实令人痛心。
曹力眼里的泪已经打转,
他自幼时就陪在皇帝羿天的身边做宫侍,眼看着他受着此般的痛忍和折磨,作为奴才他亦是无比心疼。
“可是……陛下,您的身子要紧啊!这些日才刚刚好了一点,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曹力边说着,边用一双发抖的手递过一条巾帕给羿天,好能让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
看着皇帝羿天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嘴角挂着万般刺眼的血丝,曹力再也忍不住伤心,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羿天拿过巾帕,擦了擦嘴角道:“朕没事,不用去传宫医了,朕只是心中憋闷,一口血压在胸口许久,如今吐出来便好了。”
“陛下的身子本来就弱,经不起此般的折腾啊,陛下,还是身子要紧……”
“曹力,你自幼跟着朕,怎能不知朕的心思,如今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朕的身子好不好又有何要紧……”
“陛下……你不能……不能这样想啊!陛下乃天子贵体,不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十年前灵儿姑娘不见了,如今不也好好的回来了么,奴才相信灵儿姑娘是深得庇佑之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朕又能怎么样呢……只能盼着她平安无事的回来,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陛下不要这般说,陛下已经为灵儿姑娘做许多了,陛下给着皇后颜面,不就是为了能让她不再去害灵儿姑娘么。”
“可是……皇后还是不肯放过她……这一切,都怪
朕!”
“陛下,是那荣家这么多年把控朝政,掣肘陛下,奴才相信以陛下之尊一定可以早日夺回皇权。”
“嗯!朕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一定会为今日这一切付出万倍的代价!”
羿天一双凤眼锋凛威严,他定要夺回曾经失去的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