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九朝着女孩走了过去，对方见白九主动搭理自己，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
“我……我马上离开……”
她开口了，嗓子极度沙哑，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外边天冷，要不进屋坐一会儿？”
说罢，做了个邀请姿势。
对方看了眼大开的土屋门，有些犹豫，但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子以及眼里的渴望，说明她已动心。
“进来吧。”
白九自顾自走在前，一脸微笑。
女孩有些犹豫，但终究是进来了。
一进来，就见正在厨房烧火的二米，此时的二米正在烧水，用来晚上的洗漱。
“小二，去倒杯茶。”
“好！”
没有对女孩的到来感到疑惑，只是麻利去一旁泡了杯茶过来。
白九给女孩拖过来一个凳子，女孩坐在炉火边，冻得发青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这时，二米又一脸微笑的端了杯热茶过来。
女孩接过。
“谢，谢谢……”
她喝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
—
“我听老鱼说，你是隔壁村子的？”
“是，是的……”
白九向老鱼打听过，所谓的隔壁村，是一个环境和鱼城差不多的“难民营”。
“那你为什么会跑这来呢？这天快黑了，家里人不担心吗？”
“回，回不去……”
“回不去？”
“他们……他们让我出来找吃的，找不到……就不许回家……弟弟……在长身体……”
〔重男轻女吗……〕
这个结论和老鱼想的差不多。
因为家里吃饭的嘴太多，所以便扔出一个减少负担。
而姐姐和弟弟之间，女孩父母选择了年龄较大的前者。
“你想回家吗？”
“想，想……”
女孩点头，如同绝大多数离了家便失去安全感的小孩。
没有再继续询问，因为白九很清楚的感觉到女孩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
他只是默默去了一边的台子，从盆里拿出那两张老鱼送给自己的苦饼，走向女孩：
“这药饼可以吗？虽说有些苦。”
对于白九而言难以下咽的苦饼，却是让看见此物的女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