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躲？！”林香芸抄起另外几个抱枕，一股脑地扔向林蔚然。
林蔚然不敢躲了，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索性抱枕是软的，砸上来也不疼。
他试图缓解林香芸的暴怒，扯起笑来，“营养费护理费那些，我都承担了的，姐，我没有逃避责任。”
“你还敢说？！”
林香芸深呼吸了几口气，左右看了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扔。
林蔚然笑容一僵，悚然摆手，“姐，那个不能砸，会出人命的！”
理智回笼，林香芸捏着烟灰缸，重重吐出几口气，将它掷回桌上。
咣当一声！
林香芸坐回沙发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林蔚然小心谨慎地开口：“她不喜欢我，她想嫁的人是景邵庭，所以如果我们非要因为一个孩子绑在一起的话，就是孽缘，是不会幸福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犯下这个错！”林香芸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不知道啊，姐！”林蔚然都快欲哭无泪，“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我那天晚上的印象根本没有，喝得很醉很沉，第二天宁姝婉躺在我旁边，我……”
脑海中忽有一道精光闪过。
林香芸揉额角的动作顿住，“等一下，你是说，那天的事情你完全不记得？”
“对啊，后来我问你，你说喝醉了是……没有性能力的。”林蔚然慎之又慎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当时我心里的石头刚落地，你又说，也有可能是断片了，其实事情发生了，所以我……”
“宁姝婉给你看过怀孕诊断报告单吗？”
“有。”林蔚然老实交代，“我问过我在那家医院的朋友，妇产科有她诊断的记录。”
林香芸心里刚起的疑窦又熄了下去，她拧了下眉，“你那个朋友靠谱吗？”
“应该，挺靠谱的？”林蔚然摸了摸鼻子，“喝酒认识的。”
林香芸又想拿烟灰缸砸他了。
她摆摆手，“行了，知道了，我再让人去查一查。”
宁姝婉这个女人，上次见过一次后，她就总是对其不太放心。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太多叫做野心的东西，林香芸看得分明。
林蔚然说：“没必要吧？我看着她进去手术室的。”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林香芸摇摇头，说了这么一句。
林蔚然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从小的烦恼就是钱太多了花不完，又怎么会知道人性的阴暗面。
那些小三上位，怀胎嫁入豪门的多多少少都使了些手段，孩子是自己家的已经算是幸运，多的是接盘或者压根孩子就是莫须有的例子。
这些林香芸没想着和林蔚然一一解释，只是道：“之前我让你和宁姝婉接触，也是我疏忽大意了，你以后不要再和她多来往了。”
“可我……”
林香芸面冷如霜，说一不二，“在我调查清楚以前，别再来往。”
林蔚然只好应声，“行吧。”
末了，他又想起沈少虞，“那我跟阿如？”
林香芸闭了闭眼。
实在忍不住，抓起自己的美容仪砸过去。
“能不能别整天满脑子不是这个女的就是那个女的？法典看完了吗？公司下个礼拜的项目你不是原本想参与吗？想要得到既定的目标，你总得为之努力付出些什么！”
美容仪不算重，砸到林蔚然胸口，他接住它没让它落地。
听着林香芸的话，林蔚然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
林香芸招手，待林蔚然把美容仪放回她手里，说：“你现在回房吧，禁足一段时间，等我调查清楚了，你再去找你的阿如。”
看着林蔚然上楼的身影，林香芸颇为头疼，这孩子，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如她想的那样。
那他就是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的傻子。
林香芸打开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帮我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