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怨愤、野心。
看着云虚世子,何昭月仿佛在看从前的云景。
云景。
想起这两个字,她就血液沸腾,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恨!”
少年扬起头,毫不掩饰情感。
他重重磕头:“求大小姐助我。”
大小姐?
何昭月眸光微凝。
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你信我?”何昭月弯下腰,挑起了少年的下颌。
外人眼里,她与云景是恩爱夫妻。。。。。。
这样轻而易举就将自己交付出来,反而让她疑心。
云虚:“那天晚上,我看见了。”
何昭月:“。。。。。。”
“好。”
何昭月扭头不再看他。
手指攥住了胸前的宝石。
系统留给她的。
它说是她爸爸给她的礼物。
这是她…回家的信念。
…
“叮铃铃!”
尖锐的闹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何昭月只觉得浑身酸疼,意识模糊。
“乖宝儿!快起来了!”
“今天是你的成人礼!”
“乖宝!家中长辈都来了,你可不能赖床。”
“……”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点点越来越清晰。
何昭月猛然睁开眼睛。
像是陡然从泥沼之中挣脱。
“妈!”
熟悉的吊灯,温和的光线透过粉色的窗帘。
落地窗外,光线明媚。
这是一个和平安宁的法治社会。
何昭月扑进了女人的怀里,泪水汹涌而下。
她终于回家了。
……
何昭月年年都会去墓园祭拜。
亲友们都不知道她祭拜的是谁。
每逢问起,十八岁的小姑娘总会用一种历尽千帆的沧桑语气告诉大家:“我最好的朋友。”
最亲密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