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宁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最终说道:“好,表妹路上小心。”
意晚笑了笑。
乔西宁刚回去,就被婉琪告知刚刚太子和冯乐柔就在后面偷听。
既然太子已经知晓,那么此事就不是永昌侯府可以决定的了。
乔西宁去找了太子,太子并未对永昌侯府下狠手,甚至网开一面。最终的结果是,乔婉莹对外宣称遇到意外手受了伤,以后再也不能刺绣了。而她刺绣造假一事,并未传出来。
如此,永昌侯府就欠下太子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而冯府也握着永昌侯府一个把柄。
没过多久,永昌侯府的人离开了别苑。
回到府中之后,范老夫人脸上的怒意丝毫不减。想到今日生的事,心中既有对太子的不满,还有对乔氏的恶心。
“祖母,孙女不甘心啊!”乔婉莹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哭哭啼啼地说道。
为了让众人相信,她的手是真的划伤了。 “都怪三姑母,若不是她出了这样的主意,我也不至于会如此。还有她家的那个长女,也太不把咱们侯府放在眼里了。”
遭逢大事,乔婉莹往日的宽和大度全然没了。
范老夫人皱了皱眉,看向孙女。
“婉莹,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形势吗?”
若说她最恨谁,非冯家莫属。
今日的事情定是冯家掀起来的,若不是冯家搞了今日这么一出,这太子妃之位多半会落到孙女身上。
枉她和柳氏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们家竟然做出来这等事!
乔婉莹微怔。
范老夫人:“太子为何会和冯家姑娘一同出现,你可有想过?李家、聂家接连出事,如今又轮到了你,你觉得这是何人所为?”
乔婉莹终于想明白了:“祖母的意思是……冯家?”
范老夫人点了点头。
见孙女终于懂了,她抬了抬手,道:“你先回去好好养伤吧,最近不要出府了。”
乔婉莹心里一凉:“是,祖母。”
前些日子祖母对自己特别好,如今眼见着太子妃之位没了,祖母也开始冷落她了。
等乔婉莹离开后,范老夫人躺在榻上休憩。一闭上眼,今日的事情就浮现在眼前。
今日的事情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还回去!不过,此事要等儿子回府之后再商议了。除此之外,还有三丫头那个蠢货!
想到庶女,范老夫人猛然张开眼,看向了站在一侧为她揉着额头的嬷嬷。
“阿枝,你可还记得今日云家那丫头说过的话?”
方嬷嬷和范老夫人相伴多年,很是了解范老夫人的心意:“老夫人指的可是三姑娘屡次护着莹姑娘的事?”
范老夫人点头:“对,就是这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三丫头是个什么性子咱们清楚,她就跟她姨娘一个德性,最重名利,自私自利。她怕是做梦都想让自己女儿成为太子妃,即便成不了正妃,成为侧妃她也是愿意的。而且她还给长女定了那么一门不像样的亲事,岂不是作践人?你说会不会……”
范老夫人握了握方嬷嬷的手。
方嬷嬷看懂了范老夫人眼中之意。
此事干系重大,方嬷嬷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琢磨了一下,道:“您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疑了。只是您忘了么,孙姨娘当年可是给莹姑娘下过毒。若莹姑娘是三姑娘的孩子,她肯定要护着的,没道理要害死她。”
范老夫人显然也想起了此事,叹了叹气,没再说什么。
只是眼神依旧不平静。
过了片刻,范老夫人再次睁开眼:“我记得柳氏之前说三丫头的女儿长得像我年轻的时候?”
方嬷嬷:“确有此事。”
范老夫人:“当时琰宁是不是还说过他祖父房里有一幅我年轻时的画像?”
方嬷嬷点了点头。
范老夫人顿了顿,道:“你让人把那幅画拿给我看看。” 方嬷嬷:“是。”
每月初一、十五是李总管给顾敬臣写信的日子。
侯爷走之前一共交代了两件事情,一是侯夫人的身体状况,二是京城中的形势。
他在信中先报告了夫人的身体情况,后面又说起了京中生的事情。
“……太子妃热门人选相继出事,经查系冯家女所为。”
后面李总管简单写了写李姑娘、聂姑娘和乔婉莹出了何事。
写完正欲封上,他忽然想到了侯爷曾有意云家姑娘,犹豫了一下,又把信纸拿了出来,在乔婉莹后面补充了几句。
“永昌侯府嫡长女上交绣品系礼部员外郎长女云姑娘所绣。今日云姑娘亦在别苑出现,她被永昌侯老夫人和其母乔氏唤去为乔姑娘造假,云姑娘不愿,多受刁难,被禁足府中。”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