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磕头:“贵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想要害您啊,请您明察。”
邬情说:“背后人是谁,我现在隐约有些猜想。倒是你,应该先和我道歉吧?”
她的目光有些冷。
之桃猛猛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贵人,奴婢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恕奴婢这一次。”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邬情轻抚着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如同迷雾般挥之不去。
邬情转头,对她耸了耸肩,说,“但是呢,不好意思,‘邬答应’她似乎并不接受你的道歉。”
之桃怔住。
什么意思?
邬答应,不就是吉贵人吗?
她为什么要说‘邬答应’不接受道歉?
“所以,麻烦你也睡一觉吧。”
邬情突然出手,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之桃的后脑勺上。
之桃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给之桃一个物理催眠后,邬情将之桃也裹成粽子,扔到了黑衣人的旁边。
室内重归安静。
邬情走到铜镜之前,响个不停的心跳也随着脚步的落下而渐渐平稳。
烛光在镜面上跳跃,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而铜镜的镜面上,竟同时存在着两个人。
一个是现代的邬情。
她面容略显疲惫,挂着两个黑眼圈,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镜片下是充满“班味”的一双死鱼眼。
一个是原书的邬答应。
她比现代的邬情年轻好几岁,容貌清丽,眼睛总是不敢正面看人,显得有些怯怯的。
此时此刻,镜子中的邬答应一袭白衣,面容凄厉。
她七窍之间淌着丝丝鲜血,正是她被皇上赐毒酒,走向生命终结时的模样。
邬情也是第一次见到原主。
她摸摸镜子,轻声道:“帮你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然而,邬答应的鬼魂却并未因此露出感激之色,反而投来一道略显冷淡的目光。
鬼魂张嘴,无声念了三个字。
看口型,她是在说“秦、厉、学
"。
——她在催促邬情去报仇。
一息之后,邬答应的鬼魂在铜镜中微微颤动,随后化作一缕轻烟,消散于无形。
烛火再次明亮了起来,驱散了室内的阴冷之意。
等到心头那股压抑的感觉完全褪去,邬情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
她后知后觉地捏了一把冷汗。
【难怪我每次见到陆梦曼,总会觉得莫名的亲切与熟悉。而每当听到秦厉学的名字,心头总会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刚刚看到之桃的那刻,我心里也不舒服。】
【卧槽,她竟然一直在我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