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邬情说她只是想活着,小孩们脸上俱是失望。
大皇子率先说:“我吃完了。”
二皇子失落地说:“我也吃完了。”
夕颜公主闻言,也不再吃饭,乖巧地跟在哥哥们的身后。
邬情拿出怀表,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恹恹地说:“走吧,准备上晚自习。”
三人回到皇子所。
为了自习用,下人们临时被清出一间厢房当做自习室。
室内陈设简洁而雅致,三把特制的课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课桌尺寸按照皇子和公主们的身形订做,方便三人伏案写字。
锦绣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几份小测试卷,将这些试卷一一分发到三人的桌上。
夕颜公主惊讶:“吉贵人,我也有份吗?”
她没有上荀夫子的经文课,还以为吉贵人只准备了皇子们的小测试卷。
邬情点头:“当然有,你不许偷懒哦。”
夕颜公主心情雀跃,喜色尚未从面庞上完全褪去,哪有半点心思去偷闲。
她美滋滋地拿起一边的毛笔,开始专心致志地钻研起卷子上的一道道题目。
大皇子和二皇子紧随其后,低头看题。
第一题,默写。
题干要求答题人将上午荀夫子重点讲解的《礼记》段落默出。
错三个字以内,过关。
四个字,则抄五遍文段,并重新默写。
大皇子一见此题,便觉头疼不已。
背诵经文向来是他的噩梦,相比之下,二皇子在这方面却是得心应手。每每夫子抽查他们课文时,大皇子都落后一筹。
大皇子皱眉说:“贵人,这题目似乎和科举的试题并不相同。”
邬情说:“肯定不一样啊。”
二皇子问:“怎么能不一样呢?”
他们还以为,这小测的卷子会和科举考试的相同,也让他们体验一回才子赶考的感觉。
邬情冷笑:“凭你俩的学识,也敢挑战科举的卷子?”
二皇子嚷嚷:“我敢啊!”
他有全天下最好的老师,又聆听父皇的教诲,难道还考不过别的学子?
邬情不紧不慢地说:“哦,那我就提前恭贺你获得最后一名。”
【和寒窗苦读几十年的学子们比考试?真是异想天开。】
夕颜公主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低头憋笑。
下午吉贵人不在的时候,皇子们给她补了课,虽说二人一直在吵吵闹闹,但夕颜也趁机翻了一遍今日的经文。
她悄悄提起笔,思索了片刻,然后在纸上写下了几个稚嫩的字体。
邬情的脸色依然不好,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
她坐在另一张高凳椅上,全身蜷缩成一个团。
大皇子见状,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重新将心思投入到了手中的试卷上。
他可没打算将胜利让给二弟。
于是,室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仅剩毛笔在纸上滑过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一个时辰悄然过去,邬情并未留意到皇子们仿佛被锅底烟熏过的黑脸。
她准时地收起试卷,动作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