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邬情彻底放弃刺杀他。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皇上颔首,沉声道:“可。”
二人移步到邬情的卧房内。
因着皇上要在此宠幸吉贵人,嬷嬷们早就将这里布置过一遍。
锦绣华丽的红帐垂落,随风轻轻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香气清雅而持久,令人心旷神怡。
邬情款步至床榻之畔,忽地启唇轻声道:“在侍寝之前,臣妾愿为皇上献上一段拙技,聊以解闷。”
语毕,她毫不掩饰地从枕头边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
皇上面皮抽动:“……你为什么要在枕头旁边放一把剑?”
邬情神色自若,振振有词地回应道:“此剑可辟邪驱凶,确保皇上夜晚安枕无忧。”
“臣妾还特地编排了一段剑舞,愿为皇上献演,恳请圣上品鉴。”邬情说。
不待皇上点头,邬情已翩然起舞,长剑在她手中翻飞如龙,银光闪烁间,剑影重重,仿佛编织出一幅动人的画卷。
然而,这只是邬情内心的幻想。
【第几关了?不管了,能戳到皇上就算我胜利了!】
【只要皇上见血,他一定会雷霆大怒赐死我。】
【这把剑怎么这么重啊我靠,举起来费我好大劲。】
事实上,邬情只能吃力地举起宝剑,向皇上挥砍去。
这一击带着一股凛冽的风声,朝着皇上劈去。
【陛下,吃我一个左劈!】
皇上微微摇头,脚步轻盈地向右挪动一步,便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剑。
邬情一愣。
【怎么会没中?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我再试试右劈!】
邬情迅速调整姿势,反手再次挥剑,朝皇上的右侧猛烈劈去。
皇上却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再次轻松地向左一步,完美闪避这一记右劈。
【什么鬼?皇上的敏捷度是点满了吗?】
邬情难以置信。
她和皇上的距离仅仅只有半米。
她一米的长剑,竟然砍不到?
皇上语气轻描淡写,似带戏谑:“吉贵人这剑舞,看来还是火候未到,尚需多加锤炼。”
一直砍不到人的邬情很是不爽。
她强忍住情绪,嗔道:“皇上所言极是,臣妾正愁无人指点呢。”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便请皇上亲自下场,陪臣妾一同练练如何?”
【真是气煞我也,大猪蹄子竟敢如此嘲笑我!】
【我第一次用剑,能挥起来就不错了!】
【看我的独劈华山,看我的白虹贯日,再吃我这一招流星追月!】
邬情重振旗鼓,再次举剑,不停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直刺,皇上往后撤。
她往左,皇上往右。
她向右,皇上又回到原位。
邬情假意往皇上的脸上刺去,实际打算用脚绊倒他。
皇上沉着冷静,一边避开她的剑,一边又一个转身离开了她的扫踢范围。
几十招对决下来,邬情精疲力尽。
她大口喘着粗气,懵逼地看着皇上。
“皇上,您是不是偷偷练武了?”
这怎么跟泥鳅一样,怎么都打不到啊?!
在皇上跟前,她就和个人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