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记得,在原文里,也正是这几个墙头草一样的下人做了假证,才害得原主被冤枉致死。
此时此刻,他们明知道主子起了,也懒得进来给锦绣搭把手。
邬情对此心知肚明,但她不在意。
最好这些下人们被哪个娘娘买通了,要了她的性命才好。
很快,邬情就梳妆完毕,和锦绣一起走上了前往坤宁宫的路。
原主本没入皇帝的眼,只是因为太后一句“谈吐尚可”被留了下来。皇帝只随意给了她一个答应的位份,又指了个偏远的居所凌梅苑。
邬情位份低,没有辇轿,只好走路走过去。
五分钟后,邬情就已经有点走不动了。
她愤怒地脱下鞋子,在锦绣惊恐的目光里把花盆瓷底砸了个稀碎。
什么反人类的东西?累死她了。
锦绣大惊失色:“小主,您这是做什么呀小主!这要让别人看到,定要治您一个殿前失仪的大罪啊!”
“时间还早,我们快回去换一双。”
她拽住邬情的手,就要往回走。
在书里,锦绣是唯一一个对原主好的人,邬情叹了口气,硬下了心肠。
邬情突然横眉竖眼,对锦绣斥责道:“大惊小怪!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皇宫禁地,怎容你这样吵闹?你现在马上回去面壁思过,没我的旨意,不许出门半步!”
“小主……”锦绣捂着胸口,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自邬情进宫以来,从来都是温言细语的,从未对她凶过半句。今日也不知怎地,竟然和发了失心疯一样。
邬情狠下心。
她如果作死成功,保不得会连累身边的宫女。
“走,还要小主我请你是不是?”
邬情硬声道。
锦绣眼眶含泪,哭哭啼啼地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看得邬情心肠都要软了。
邬情舒了一口气,穿上改良后的平底鞋,脚步稳健地往远处走去。
她虽然不识路,但去给皇后请安的妃嫔着实不少,邬情瞧见一座跟了不少宫女的轿辇,便远远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邬情才来到了坤宁宫的大门口。
她揉揉自己酸痛的腿,有些怨念。
怪不得那么早就要起床,原来嫔妃的通勤时间这么长!想她在现代打工,也不过要走十五分钟,剩下的时间都由地铁代步。
天色还未亮,不少和邬答应位份差不多的低位嫔妃都提前来候着了。
她们穿得素净淡雅,妆容也适宜,让疲惫异常的邬答应眼前一亮。
【不枉我走了老半天路,草,好多美女!】
【当皇帝真爽啊!三千佳丽,左拥右抱!】
【我也要啊啊啊!】
偶尔起早来请安的淑妃远远就听到这么一声。
她猛地睁开漂亮的大眼睛,惶恐地朝四周看了一圈,却没找到刚刚这口出狂言的登徒子。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