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真好。
想打就打,一点都不需要委屈自己。
原主的记忆太过憋屈,几个巴掌过后,邬情才舒服了些。
邬情收回双手,搓搓自己热的手掌,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眼下一面和公司进行着劳动仲裁,一面做着自媒体。闲暇之时,邬情沉迷看泰剧,最爱看主角们扯头花。
在泰剧中,扇巴掌只是最基本的。作为一个合格的泰兰德演员,还要掌握扯头和骂脏话的正确技巧。
邬情盯着焦所瑛的长,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
“好啊,武箐,你终于不装了!”焦所瑛冷道,”我要让父亲和祖父都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个多阴毒的女人!根本不配进我焦家的门!”
他嘴上放着狠话,脸上却还布着巴掌印,底气明显不足。
听了焦所瑛的话,邬情乐晕了。
她指着他,捧腹大笑:“多大的人了,遇到困难还要哭着去找爸爸和爷爷?羞羞!”
被邬情又打又嘲笑,焦所瑛怒不可遏。
他违背了自家的家训,忍不住要打起女人来。
焦所瑛的父亲是有名的将领,他跟着自小学了不少功夫。而武箐是落魄士族的孤女,除了读书以外什么都不会。
要真让焦所瑛的拳头落到武箐的身上,武箐怕是要受重伤。
但……现在这副身体里的人是邬情。
她之前在皇宫内跟着方容安学过好一会儿时间的拳脚。
因此,焦所瑛出拳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几乎是放慢了十倍。
邬情后仰上半身,轻飘飘地躲过他的拳头,随即脚下转了半圈,绕到焦所瑛的身侧。
——然后,她猛地一抓焦所瑛的长,力度之大,把人的头冠都拽掉了。
她嘴上还不忘道:“啊对对,就是要这样嘛。你不打我,我还觉得没劲。扯头花嘛,就是要有来有回才行。”
自被扇了巴掌后,焦所瑛又被扯了头。
武箐不知道吃了什么神药,竟差点把他的头皮扯下来!
待焦所瑛好不容易挣脱邬情的挟制后,他的头冠衣裳已是无一处整洁,像是从鸡窝中滚了一圈。
焦所瑛一时气急,瞪着邬情半天,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阴森森的:“……你,很好!”
说这话时,焦所瑛的眼睛中满是血丝,十分骇人。
邬情则回以他一个“我懂得”的微笑,“我知道我是个好人,不需要你告诉我。”
“不是要取消婚约吗?”
打爽了的邬情拍了拍手,恨不得赶紧摆脱和这家伙的婚约。
“我们现在就去你父亲处,将事情解决了。从此以后,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去找一份能谋生的活计。”
邬情催促着定在原地、脸色铁青的焦所瑛,“走啊。还不走?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打了我,还想和我取消婚约?”
焦所瑛面色凶狠如恶鬼,他阴恻地威胁邬情道:“你痴心妄想!我要把你娶进门来,永远地囚禁你、再折辱你!”
邬情却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她叹了口气,“哎,不想取消婚约?你早说嘛。早说我就不打你了呗。真是的,害我现在手还疼着呢。”
焦所瑛怒上眉梢,只想赶紧把她大卸八块。
两人又要动起手之际,一群神色匆匆的仆役蜂拥而入,还带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皇宫来旨,要焦所瑛和武箐即刻进宫觐见。
原因是,在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宴上,宋国公家的三小姐宋瑛,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晕倒在花海之中。
经御医验查,宋小姐晕倒并非是宫中有人投毒,而是她上个月摄入了毒物,而那毒性一直残存至今,才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而当皇后问她为何要服毒,宋瑛只道是她自己一腔深情错付,为情所困,方行此下策。
至于是什么情……
近日以来,焦参领之子焦所瑛意欲解除婚约的消息,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几个官家小姐隐晦地科普了两句,足以让宫墙内的主子们心领神会。
如今,宫里的意思是,要焦所瑛和武箐一同入宫,向太后和皇后解释缘由。
——这婚事影响太大了,甚至都闹到了皇后和太后面前来。
总有人需要给个说法。
而焦所瑛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忍不住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