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又把墙角的手机捡了起来,不再坚持那些所谓的放弃,直接给聿峥打电话。
可是电话好像坏了,根本拨不出来,她烦得抓了抓头发,颓然坐进沙发里。
爱丁堡郊外的黑夜和其他城市没多大区别,寂静、无聊。
聿峥进她房间的时候,依旧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依旧轻易的就找到了她的位置,一开灯,目光准确的落在沙发上窝着的女人。
晚晚埋着的脑袋抬起来,眼睛被刺的难受,偏过头,努力的眯起眼看着靠过来的男人。
只看一身漆黑,腿长五尺就知道是谁,但越是知道,她一下子这段时间淤积的情绪都起来了,忽然瞪着他。
聿峥也看着她,她那一头柔顺的长发虽然被揉的乱糟糟的,但是一张脸依旧精致小巧,无论怎么看都很诱人。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靠近了,顺势脱掉满身如水夜凉的外套,放在沙发头上,蹲跪在沙发
好以最好的角度看到她的脸。
“嗯?”没听到他回答,他喉结微动,低低的追问,抬手想帮她理顺长发,但是指尖朝着她的脸颊抚过去。
看到她畏凉的皱起柔眉,只好转手抚了抚她脑袋,“不舒服么?”
晚晚越是愤怒,脸上竟然反而笑着,“中华五千年最肮脏的字都用在你身上被骂,你能舒服么?”
男人眉峰拧起,声音柔和,“不喜欢那些话,不听就是了,早说了不必在意。”
呵!她笑着,“吻安流产了,因为我,因为北云馥恨我,所以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放过,对吗?”“谁告诉你的?”聿峥眉峰更是紧了。
晚晚笑得更是张扬,“你是觉得把我藏在这里,就与世隔绝了么?就可以把你的北云馥保护好,不被我知道她的手段了?”
聿峥这才不悦的看着她,“我在保护谁你心里不清楚?”
“我怎么清楚?”她其实很气,很气,尤其知道两家父母见面了,谈他们的婚事。
他却像以前那样,把她藏起来,长久不搭理!
想到这里,晚晚直直的盯着他,“如果我没猜错,这次也和之前一样,你假装动情,把我稳住,然后过去跟家里谈何她的婚事对么?”
“就像当初你在墨尔本陪着你,却骗我在爱丁堡等得像个傻子!”每每想到这些,她都很介怀。
聿峥知道她很激动,很愤怒,一双干净的眸子瞪着他,眼底都是红的。
“晚晚。”他依旧像第一次那样熟稔的喊她昵称,一点都不陌生,目光深浓,“我从来没骗过你。”
在她讽刺的意欲说什么事,聿峥倒是看了她,“我们不会订婚,外界那些传闻我会处理好,你不用烦心。”
后来的几句,他明显是斟酌了好久,才道:“至于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愿意,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除了立刻结婚。”
晚晚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看着他。
但是他一直一本正经,很认真的看着她,以至于她慢慢没了嘲讽的笑意,表情淡下去,柔眉蹙起来。
“你每次哄我,都是这副表情吗?”她忽然道。
聿峥以为她在想要对他提什么要求,确实忽然这么一句,眉峰低郁的望着她,“你不敢要?”
晚晚索性抬头直视他,“是!”
“我已经快被折磨疯了!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我纠缠到底都得不到的男人我坚持什么?被害得名声扫地还不够?家不能回还不够?连吻安都出事了我还能怎么样?!”
她想要心平气和的说,可是最终也没能忍住,手心握得死紧冲着他几乎是吼,眼泪的无声的落下去。
“聿峥,你还是放了我吧!”她第一次用这种带着恳求的语气,无助的看着她,“好么?反正你们都已经在谈婚事了,趁我还没完全动摇放弃决心的时候。”
聿峥看着她一次次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