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车,她脸上就再也没有笑了,别说笑,这会儿感觉脸部肌肉都是僵硬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找我干什么?”她语调淡淡。
聿峥目光不冷不热的看着老毛的车离开,“在交往?”
她很讨厌他的这种语气,就好像她跟谁在一起他一定要知道,还要经过批准一样。
所以不想回答,“有事你就说,没事我就走了,我不想跟你待太久。”
而聿峥还在纠结于他刚刚问了的问题,自顾肯定,“那就是在交往了。”
晚晚闭了闭眼,终于是没忍住脾气,“我需要让你知道我和谁交往吗?你是不是还想看我晚上跟他们睡都用什么姿势?”
这话让聿峥一度黑了脸,盯着她。
“你非要这么作践到什么时候?”
看着他眉宇间类似于愤怒又心痛的表情,晚晚只觉得很可笑,“我跟别人睡是作践自己,是不是我非得找你才算上档次?那我在床上叫你妹夫还是什么?”
她说话总归是让聿峥招架不住,只有一张脸阴沉沉的凝着,深黑色的眸子几乎把她卷吸进去。
“你到底有没有事?”晚晚不耐烦了。
因为她跟他说话这会儿的功夫,就好像把这么长时间沉淀下来的平静全都用光了,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很累。
聿峥站在那儿,距离她很近,但又保持着两步多一点的距离不再靠近,看着她,“我说过,你可以找男人,但是找个正正经经的不行么?”
他是拦不住她的,她半点也没有朝着宫池奕设定的路线,受了刺激之后,反而变本加厉纠缠他,而是真的放弃了似的,这么久,他不出现,她似乎从来没想起过他?
每天和男人约会,生活过得很充实。
不知道为什么,她过得充实,从不想他,他就很难受,难受得非要过来,哪怕知道跟她两句话都能吵起来,还是来了。
晚晚忍不住冷笑,“正经?”
“韦伦你觉得不正经,老毛哪里不正经了?”
聿峥是见过老毛的,薄唇动了动,“开酒吧能有多正经。”
哈,她看了他,“你非要跟我讨论这个是吗?不讨论完不说正事?”
行,她仰着脸直直的盯着他,“开酒吧不正经,谁正经你给我找行吗?你找出来哪怕明天就让我嫁我都点头!”
她现在是发现了,她无论找谁、来真的还是假的去交往,都是抹不掉聿峥的影子,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
不过这会儿,聿峥反倒不说话了。
大概是觉得她没有开玩笑,真就愿意这么随便把自己交代出去,他反而没有那个胆量了。
晚晚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找不出来是不是?那就不要莫名其妙的对我指手画脚,你该管的人是北云馥不是我!”
想想她当初那么喜欢他,无论如何就是不给一点反应,转头却和北云馥在一起了,那他现在到底为什么?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管她了。
晚晚越想越不解气,索性仰脸盯着他,“如果你哪天非要给我找,麻烦就找个国外的,我喜欢国外的器大活儿好!”
这下心里总算吐了一口气,说完就从他身边擦了过去。
聿峥不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些毫不在乎形象的词语,但是依旧站在原地,一张脸冷得像千年冰窖一样死盯着她潇洒远去的背影。
晚晚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个人待着竟然越来越烦,索性又去了酒吧。
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她还在舞池疯,老毛钻进人群要送她回去,不准她玩得太晚,毕竟酒吧这种地方是越晚越混乱。
“不想回!”她跳得累了,半个重量都被老毛载着往外走。
“不想回就住我这儿,住么?”他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