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简盯着他走远,半晌才甩上车门,转手要给宫池彧打电话要个说法。
就这样的风流少爷,她要相处半年也许会疯,实在没那个度量担待。
可宫池奕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宫池奕自然是没空接听电话的,电影节,他没有受邀,却是最忙的那个,而且是背着她忙。
…。
国内的电影节虽然比不得国际上的,但也很受重视,不说星光熠熠,也是众星云集。
吻安先前参加过的规模都比这个小,但出身顾家,这种场合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她的电影这些天在热门榜上高居不下,连带很多人见了她也格外热情,和最近说她艳史混乱、趋炎附势完全是两幅光景。
吻安一直都是笑着应对,大概是心情格外的好,典礼正式开始前在前厅交流会上就多喝了几杯,整个看起来是色彩照人。
宫池奕安排得差不多去前厅找她时,她正和人嫣语谈笑,他就在原地立着,目光遥遥。
她在仓城,顾家败落前后活成了两个人,以前都说她乖,现在大多说她妖娆不本分。
但她从里到外的吸引人一直没变过。
“失陪了!”因为吻安看到了人群之外长身玉立的人,打过招呼往那边走,素雅的裙摆旋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她以往都是喜欢红色的,但今天选了素色,一个是妖冶的极致,一个纯净的极致,两种颜色她偏偏驾驭得心应手。
宫池奕看着她笑着走来,嘴角也有着淡淡的弧度,双手抄进兜里悠然等着。
“你怎么过来了?”吻安到了他面前,没有靠太近,毕竟这是公众场合,没人知道他们俩的婚事。
他英俊的眉宇微动,修长指节把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嗓音低郁迷人,“喝多了?”
吻安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拉了他的手腕往人少的地方走,停在去往卫生间的昏暗走廊。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宫池奕低眉,音调如常。
她却清傲的眸子里带了点笑意,“好像有两天没见你了?”
宫池奕挑眉,“你忙着出席宴会,哪有空见我?”
果然,吻安笑起来,“嫌我冷落你了?”
要不然他今晚突然过来做什么,还一副好像藏着什么情绪的模样。
吻安也必须承认,她这些天光顾着爷爷和电影,没怎么关注他,毕竟这两样是她目前最注重的事。
她主动亲了亲他下巴,“宴会结束一起回家,还是你有事要忙?”
每次她主动亲他,无论亲哪,他都会暗下眼神盯着她,片刻才薄唇微动:“不去医院了?”
她笑着,化过妆,越精致美颜的脸蛋微仰,道:“你都这副幽怨了,我今晚就任你召遣吧。”
他勾了勾嘴角,指腹在她下巴来回,俯吻了吻唇角,嗓音低低:“说话算数?”
算数,她很慷慨的点头,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开始了,我得进去了,你去车上等我?”
会场肯定是没有他的位子。
宫池奕只眉目微挑,揽着她的腰就往前走,一同入场。
两人一路走进去,引来不少目光和热议,他都只当听不见,不是照顾她的裙子,就是留意她别摔倒。
吻安倒也不是紧张,毕竟她就是活在媒体热议中的人,就是没明白他在做什么。
宴会到中途,才出现顾吻安的名字,放在最佳人导演的入围名单中,简介很短,但就算短到只有名字,也足够别人认识她的了。
可能是平时被桑赫他们调侃太多,她真的得了’最佳人导演’奖的那一刻,似乎也没那么激动,只是想,爷爷应该比她高兴。
而她的奖项之后,她的整个剧组核心人员正好被请上台,其中除了东里,自然还有于馥儿和其余两个角色。
吻安站在一旁,主持人让演员们谈谈她这个导演。
目光稍转的空隙,她就看到了往台上走来的宫池奕,皱了一下眉,他要干什么?
想到他之前说要认认真真的追求,甚至要她答应和他公开举办婚礼,吻安紧了紧手心,他若是忽然求婚,也许,她会翻脸的。
太过突然。
宫池奕却对着她淡淡笑意,径直过去代替了主持人的位子。
很显然主持人事先该是知道他会来的,连话筒都给他准备好了。
吻安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脑子空白,但是台下的宾客十分热闹,给足了面子,又或者说都喜欢看热闹。
可她也知道,他这是在高调示爱,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透着一股连她都不太认识的沉稳、厚重。
“若你想以事业为重,我做那个支柱,条件不多,等你一步步成长,从人导演,到最佳导演,甚至终身成就,今晚作为开篇,第二个奖,我会让你答应求婚,再奖或许生一儿半女,你助我成家,我助你立业,如何?”
他就站在她面前,并不是多么华丽的辞藻,反而显得另类而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