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裹在几乎及踝的大衣里,心里的不满很直接的摆在脸上,也不说话,直接往他车上走。
吻安笑了笑,“这么冷,你感冒还没好怎么过来接了?”
行李箱扔进车里,东里才瞥了她一眼,“跟我就不要说这种废话。”
说实话,东里不常常笑,她隐婚之后更是每天脾气都在恶劣边缘徘徊。
上了车,她才侧看了他,“还生气?”
东里没说话,抽了纸巾擦了擦感冒不听使唤的鼻子,反手把纸巾扔进纸篓才启动车子。
抵达酒店,为了避过可能跟拍的狗仔,两人几乎没什么停留,从负一层直接上楼,到她房间后,东里看了她。
“我跟那个余小姐,只是第一次认识。”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吻安脱了外挑,动作顿了顿,然后浅笑,“我知道。”
东里蹙眉,很明显的不高兴,“知道你还给我点什么鸳鸯谱?”
很明显么?她挑了挑眉,只是刚刚这么想而已,他居然都猜到了。
走到他面前,吻安想了想,仰头看了他,道:“东里,你虽然比我小,但其实也可以考虑了,尤其你家里的想法,必定是觉得你在这方面稳定了,他们才放心,兴许你结婚了,就不会催着你回去接你姐的位子了?”
好在东里的父母还没到非要给他在界内联姻的地步,东里简也很开明。
东里扯了扯嘴角,“缓兵之计。”
下一秒,他又皱了皱眉,狐疑的看着她,“我家里从没提过让我把终身大事稳定下来。”
只是试着让他谈个恋爱,所以相了一回亲,他现在身在娱乐圈,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考虑婚事?
就算要他离开这个圈子,要掌管家族事业,那这时候成家也还是太早。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片刻,东里淡淡的看着她。
异性里,了解她的,莫过于他。
不过她笑了笑,“没有。”然后看了时间,“要一起吃早餐,还是你回去再睡一觉?我看于馥儿至少中午才到。”
让她顶了一个女配的位置,跟东里有两场对手戏,正好在这里补拍。
这事东里之前就是知道的,但这时候还是皱了眉,“能用替身么?倒模也不错。”
吻安听完直拧眉,“你在质疑我么?”
她虽然年轻,但一进这个行业开始,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工作风格,求真、求实、求完美,严苛起来都能把年轻演员吓哭。
东里闭了闭眼,摆摆手,“当我没说。”不过也补了一句:“北云馥到了你再叫我。”
吻安伸手捉了他的袖子,想了想,纠正道:“北云家的二小姐不喜欢娱乐圈的人喊她本名,私底下可以,面上就叫于馥儿,免得她咬你。”
北云馥进娱乐圈改名,为的就是不沾家里的光,讨厌别人说她靠山硬,所以起初偶尔有人喊她北云馥,她就不高兴。
当然,这里边不包括晚晚,因为无论走到哪,晚晚都叫她北云馥,压根不看她脸色。
东里只点了一下头。
…。
下午两点多,于馥儿抵达。
之前骨折的伤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看到她接机也没多少表情,毕竟,交情、恩怨都摆在那儿了。
惊喜的是,于馥儿之后,一个美人不顾严寒,优美的脖颈间丝巾轻扬,墨镜底下的红唇妖娆笑着朝她走来:“dar1ing!”
吻安怔了怔,毕竟上次匆匆一别之后也好久没见了,心情有点不受控制。
“你怎么来了?”
北云晚墨镜勾在指间,看了她,“你可别哭,小心眼泪冻在脸上!”
吻安嗤然一笑,又抱了抱她,松开时看了她手腕的地方,看看上次的刀伤留没留疤。
“你想冻死我?”北云晚故作不满的把手缩回去了,然后才笑了笑,“放心吧,没事。”
北云馥在一旁站了会儿,终于开腔:“麻烦你们俩,能挑个别的时间你侬我侬么?”
哦对,吻安忘了自己是来接演员的,身为导演,这事还得做的好一点。
车子一路返回,除了她和晚晚时而亲昵的说两句,北云馥全程闭眼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