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手指是空的,过了结婚那一个月,她就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让古瑛知道她和宫池奕隐婚是一件坏事。
他那么狠,就算是把她弄死来打败宫池奕也不是做不出来吧?
正因为如此,她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宫先生结婚了?”古瑛冷不丁这样问。
宫池奕先是看了她,那一点点的紧张让他眉峰微捻,后转头对着古瑛低低一句:“觉得喜欢,戴着观赏而已。”
当着她的面,宫池奕也没有刻意忍着,对着古瑛,道:“古先生什么身份,我不太感兴,但旧派迟早是要散的,有些不必要的行径,我希望古先生打住。”
他之所以这么劝,是因为见到了完好的她和顾老,至少这一点上,古瑛和旧派不一样。
起身,宫池奕一手牵了她,道:“安安和顾老我就先带走了,多有叨扰。”
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带她走出客厅,古瑛竟也真的没拦,只是一直看着她。
可他再看吻安也没有,她不可能主动开口说留下。
出了客厅,在门口,宫池奕看了郁景庭,嘴角微微弯起,眉眼却是深沉的,“有机会再谢谢郁少对安安的照顾。”
小别院只剩灰烬了,但她完好无损,带了这么远来这儿,她也没什么事,照顾得是挺好。
吻安有时候确实看不懂男人之间的事,他们可是在西墓园都枪口相对过,居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
出门上车,宫池奕靠在座位上,道:“你爷爷已经在路上,余歌回仓城候着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辗转颠簸有什么事,有余歌在,也不用太担心。
她抿唇,还是说了句:“谢谢。”
那晚他半夜走的,之前不太愉快,这会儿气氛也有些怪。
但他面色淡淡,好像没计较那晚的事,只是听她道谢而侧看过去,“跟我道谢是什么意思?”
声音醇澈,不高不低。
吻安蹙眉,“道谢就是道谢。”
他嘴角动了动,靠回椅背,阖眸养身。
好几天没好好睡了。
车子走了会儿,她看了他几次,“你心情不好?”
如果真的心情不好,那应该还在介意她纹身和柯锦严有关这件事。
然男人薄唇微动,“心情不好还能跋山涉水来接你?”
她抿唇,“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依旧闭着眼,“只能有心情不好,和高兴两种状态?”
他要是不说话,吻安还觉得正常,但是一这么反问,说明他的确心里不舒爽,转头看了他,又没什么要说的。
车里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男人忽然低低的一句:“没感动么?”
吻安皱眉看过去,又笑了笑,难道他就是等着她说感动?
跑这么远来接她,解决她一个大麻烦,她确实很感激,也道过谢了,感动是真的没有。
正想着,男人侧,深眸低垂,漫不经心的调子,审度吃味,“都要给你一座安安稳稳的城了,不感动?”
有那么些熟悉的台词……
倏地,她盯着他,“……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