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愣了愣。
随即,抿唇,挪开视线,“对不起,我自作多情了。”
笑容挂得有些勉强,她干脆没了表情,“放心,不会让那位小姐多余,我这就走。”
两步之后停下,没转过来,“对了,昨天去你那儿落东西了,明天走之前我过去拿。”她说得很清淡自如,好像对今晚的事丝毫无异。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从轮椅起身,握了她的腕,趁她愣神,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垂眸看着她的眼。
语调她能掩饰得极好,但是眼底一层薄薄的委屈无所遁形。
“不吃饭就走么?”他低低的嗓音,微哑。
吻安终于仰脸,就那么看着他,他脸上真是什么都没有,也只是淡淡的垂眼望着她。
越是这样,她越是抿着唇,眼底泛起迷蕴前,皱了眉,“……能给个痛快么?”
家宴都明着说根本没想带她了,他再多一句就结果了的事,偏偏不冷不热的煎着她。
男人低眉,看着她的情绪,低哑的嗓音,还是不痛不痒的调子,“什么。”
饶是顾吻安这样的性子也被激得气急,盯着他,“没错,我先招惹你的,所以我很公平,等你来宣布结束,你跟我生气,车也砸了,人也骂了,冷暴力也用了,现在能不能给句话?”
他面色温敛,说给一句话,他真的了。
他低低的道:“嗯,回去吃饭。”
顾吻安终究是没忍住极好的教养,打掉他的手,又被他伸手握了腰,不但拍不掉,甚至微微用力把她带到胸膛,俯唇落吻。
气头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她几乎能把他推开,男人才用了力气逼退她抵在墙边,禁锢着继续吻,她越是挣扎,他越吻得强势。
…。
纠缠深入的吻停在她唇畔时,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重到明显的轻颤。
入眼的便是他一脸的苍白,薄唇贴着她的鼻尖,没有深情,而是眉峰隐忍。
“你怎么了?”问完,吻安才醒悟他站了不短的时间,从他和墙壁之间钻出去推了轮椅。
……
宫池奕被推着回到桌边,一桌子人谁都不可以提不该提的。
余歌特地没走,就为了给顾吻安做自我介绍,好说清楚身份,不过她先注意到的是宫池奕苍白的脸。
本能的想过去检查,想一想,忍了,然后道别。
老爷子终于话,“我是临时路过爱丁堡,也没和老三说清楚,耽误你们两天,再回大院一趟,那才叫家宴。”
言下之意,宫池奕不知道这是家宴,带其他女的纯属偶然。
对此,顾吻安得体的一笑,尽量选择不开口。
宫池奕倒是余气未消似的沉声“嗯”了一句,明摆着不满老爷子悄声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