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庭来做什么?”依旧是很淡的声音,低低的,“特意跟你过来的?”
她转头看了看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也道:“不是接了你姐的案子么?”
宫池鸢的研究所就在这儿。
宫池奕沉默片刻,几不可闻的点头,也侧望着她,“熟到业务范畴也要和你讲?”
顾吻安愣了愣,看了他深渊眸底,很凉。
“两个男人同时建议你接近我,也许事半功倍。”他接着道,下巴微抬,指了指茶几上她的手机,还是那样的调子,平稳、幽淡。
东里给她的短讯,郁景庭给她传的邮件。
不待她说话,宫池奕再次幽幽开口:“最好,先不要和我计较为什么私自看你的东西。”
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说话,他也没有看她。但吻安反而觉得他周身的沉重凌冷,很压抑。
后来他侧看了她,看了好久,方才薄唇轻启:“你知道余扬会怎么形容这种情况么?”
他说了三个字“仙人跳。”
她才微蹙眉,“我们三个没有抱团设计你。”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这样的。
她只好抿了唇。
宫池奕依旧盯着她,听起来不急不缓的低沉:“看来,我从最初就选错了路线?你会比较中意郁景庭那一类?”
他们因为郁景庭不愉快不止一次,但头一次,他直白的计较。
“都说女人用来追,追不来就抢。”宫池奕扯了扯嘴角,“你这儿都不受用,我在考虑,如果你真的中意谁,倒不如放你去试试?”
顾吻安一双柔眉一点点皱起来,怔怔的看着他。
他很认真,认真到有些凉薄,这压根不是会睥睨着她勾唇说话的宫池奕,也不是会卷嗅他长的不羁的三少。
宫池奕握了她的手腕,指腹温热,慢慢拂去她手上的潮湿,五官淡到漫不经心。
黑眸微微抬起,深深看进她眼里,“不要左攀右绕经过那么多男人来了解我。”
“怎么,不习惯我这样说话?”男人略微扯动嘴角,“回仓城见你之前,我一直这样,为了配合你费力不少力气制造纨绔形象。”
估计是白费了,余扬说的是,他现在没时间扮风流公子。
顾吻安听他说了这么多,终于定定看着他,“你……是在生气?”
“放我出去试试又是什么意思?”蹙起眉,断了关系?
他终于松开她的手,镌刻的棱角温沉,“你也不是对谁都视而不见。”
话音落下,他已然撑着沙沿站起来,有些吃力,但她伸手想扶,他却避开了,莫名一句:“还有多余的伞么?”
她终于明白他上一句的意思,怪她关心郁景庭比对他的关注多。
“宫池奕……”
“没有算了。”他接过话,迈步略微僵硬。
她已经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我跟郁景庭……”
他低垂深眸,静静的盯着她,凌冷的深沉居然止了她的话,然后看着他薄唇微动,“我在内担职,辅。”
突如其来的隐秘他就那么说出来,所以她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