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作势撑住轮椅的动作顿住,嗓音很沉:“她没回来?”
白嫂眨了眨眼,“还……没呢。”
下一秒,宫池奕彻底将动作收回,冷声:“推我进去。”
白嫂又愣愣的看着。
直到在餐桌上等了好久,宫池奕抬起腕表看了看,下巴微微冷硬,“她到底,还回来么?”
白嫂只能实话实说:“……这两天只听说太太的绯闻,没见过她人。”
他抬手按了按眉头,转手把准备饭后吃的药扔进嘴里,又等了会儿才给她打电话。
“工作还没结束?”或许是刻意的控制着,单从声音,只听得出温平。
吻安停了车接的电话,一听就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把车掉头往香堤岸回,淡淡的一句:“快了。”
然后挂掉,应得爽快,挂的也不迟疑,似乎不想跟他多交流。
她到家的时候,宫池奕就在门口。
站着的。
所以她的脚步从迟疑到最后彻底粘在原地,隔着几步远盯着他看。
脸阴沉了一下午的男人看到她的反应,嘴角才似有若无的温和,“靠药物和电子驱动站立,支撑不了太久,不能抱你进门的。”
意思是让她赶紧自己走过去。
见她还是不动,宫池奕终于略微弯了嘴角:“外边冷。”
但吻安忽然想到的,是他跟哪个女人拥抱的样子,好像,是坐在椅子上,而不是轮椅。
她莫名笑了一下,那女人可真是神通广大。
宫池奕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哪怕是他融化温笑的把玫瑰送上,她也只一句:“谢谢,很漂亮。”
极其客气、礼节的反应,并无他想象的惊喜。
她换完鞋,拿着花刚要往客厅,手腕被他捏住,拉转身子,眸子低低的垂下来,“你怎么了?”
吻安现他真的很高,差不多一米九吧,她一米六几的人在她面前也显得娇小了。
一张鬼斧神工的峻脸俯低了凝着她。
片刻,她才低下视线,温凉的笑,“没事。”
那种笑,很凉,没什么内容,不讨喜。
在她又一次要走时,宫池奕再一次微微用力,“到底怎么了?”
他在国外的电话里就不对劲,一直到现在,她并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女人。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