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再问点什么,宫池奕揽着她的手轻拍两下,示意她安静的睡觉,她居然照做了。
…。
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她被身边的动静弄醒,迷蒙的睁眼就看到了岿然坐在床边的宫池奕。
“天亮了?”她模糊的质疑。
男人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还早,继续睡。”
顾吻安没看到的是旁边的黑暗里还立着展北,手里的匕刃上淡淡的猩红。
卧室里安静下去,直到她呼吸均匀,宫池奕才跟展北出去。
“机场位置不足,那边已经在催了。”展北收了匕,道。
宫池奕只是点了点头,接过大衣,“留两个人,早上备了早餐再叫她起床。”
话题对不到一块儿,所以展北顿了一下,才点头。
直到出了房间门,又上了车,宫池奕一共睡了不到两小时,阖眸倒也不见疲惫,只是眉峰浓郁。
也这才开始谈正事:“今晚的人,和那晚是同一拨?”
“应该是。”展北并不太确定,“只是不明白,那晚他们是冲着太太去的,今晚更像冲您来的。”
后座的人沉默片刻,指尖磨着膝盖处的布料。
半晌,才开口:“有人知道‘无际之城’在我这儿?”
展北皱眉,按说不应该,这么些年,没人知道这件事。
宫池奕这才微扯薄唇,在他眼里就是一块破石头,却这么多人争相探取,她是理由充分,其他人呢?想财?
…。
吻安醒来,天大亮,正好卧室被人敲响,“太太,早餐好了。”
她随口应了一声,大概十几分钟才收拾完走出去,本来没打算用早餐,还是在餐桌边坐下了。
“宫池奕出差去哪?”她优雅的用着,一边问。
旁边候着的靳南装聋。
吻安侧头看了一眼,“你叫我太太,所以是宫池奕的人,他的行程还跟我保密?”
靳南这才微恭敬的低眉,吐了三个字:“墨尔本。”
“干什么去?”她又问。
这回靳南怎么也不开口了,干脆说:“您慢用,有需要叫我。”然后走到大门口当门神。
她闭了闭眼,下属比主人还难搞!
好在她离开酒店时,靳南没有跟着,在酒店外就停步,只是目送她,吻安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给晚晚拨电话。
墨尔本是下午四五点的时间,但是听声音那边的人好像在睡觉。
“你是在墨尔本?”吻安微蹙眉,“感冒还是刚睡醒?”
北云晚略微愕然,随即‘哦’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托聿峥的福,你在头条挂了半天,我能不知道?”顾吻安倒是情愿他们俩在那儿双宿双栖别回来了,晚晚高兴就行。
那边沉默,所以她不多问,道:“我有事拜托你。”
“嗯。”北云晚格外话少,不像平日里的她。
吻安皱了皱眉,有那么点担心,还是只说自己的事:“宫池奕也去墨尔本,要是遇上,替我留意一下。”
也许是太敏感,但总觉得昨晚宫池奕状态很怪,怪异的认真和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