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略微抿唇,“客房不是空着么?”
就那么巧,白嫂把家里上下全收拾了一遍,空置的房间落锁,钥匙收好,大晚上宫池奕没脸因为被她关门外而叨扰保姆要钥匙。
宫池奕脸黑了黑,沉声迸了几个字:“睡不惯。”
她没话可接了,只能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收到他沉凉如竹的视线,吻安拾起了几分歉意,晦涩的靠过去,素手放在他肩上,“别跟我计较了?我以后坚决不反锁房门。”
宫池奕靠在椅背上,不是因为她揉捏手法多好,纯粹只是因为她这个动作,柔软的指头怎么碰他都是享受的。
“说。”低沉的单音节,之后薄唇一抿没了动静。
吻安略略的温和,“我的电影马上就开拍了,要国内外的跑,到时候我就在剧组里,长期不回这儿住,也不想每天给你报告行程,现在就跟你打个招呼。”
宫池奕目光沉暗,又透着漫不经心的寒凉,“比顾导你忙的大人物一抓一把,照样每晚回家。”
说着,他托着她的手腕把她转到面前来,眉峰似有若无的情意,“何况,婚燕尔,你让我夜守空床,不怕我念你念得浑身烧?”
思念她?
吻安缩回手,抽动嘴角,随着性子一句:“宫池奕说情话的本事真可以,跟你学要交费么?”
说完才见宫池奕深深暗暗的盯着她,她才觉察自己现在是求人,这态度是用错了。
闭了闭眼,放缓语气,“小别胜婚,不会太久。”
其实她撒娇起来谁也挡不住的,只是跟柯锦严分手后,现在的她好像丧失了那个功能。
回到办公桌后的人听完却连眼皮都没抬,略微升高轮椅,继续处理手头的事。
她皱着眉站在两步远处。
彼此安静了好一会儿,宫池奕以为她要么干脆走人,要么乖乖求他的时候,手里的钢和文件‘哗啦’一下被抽走。
她抬眸扫过文件上的自己,淡凉怡然,“区域审批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万一我手一抖掉到马桶里怎么办?”
宫池奕刚要伸手去拿,她婷婷立着把手举高,悠然看着他。
她不到一米七,但对于轮椅上的宫池奕来说够高了,她再举高手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给我。”宫池奕板着脸,眸如黑曜。
她只是微挑眉,“可以,答应我就好了,然后把我身后的人撤了,不约束我的私生活。”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尾巴全是他的人,之前她不介意,但之后确实不太方便。
宫池奕继续绷着脸,“给不给?”
低沉的三个字,很有威慑力,还带有威胁的味道,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办了。
吻安只往后退了小半步,“你知道的,就算你不答应,我也照样按自己意思来,干脆你当这是步入婚姻的最后一段狂欢,怎么玩我都不管你,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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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话说安美人,手再抖也不能隔那么远把文件抖到厕所吧?
安美人:能不挑语病么?写你的去,管那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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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公子:一晚上冻得爷跟癫痫抖筛子似的,居然还敢挑衅?
安美人:情商不在线,你智商也歇菜了呢?出去开个房啊
池公子:……你继续嚣张,爷有的是机会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