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转身,宫池奕深冷低沉的嗓音有力的响起:“到底是要去医院,还是去酒吧过夜?”
吻安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好看的嘴角扬着微微讽刺,“你不是不了解我么,怎么又知道我喜欢去酒吧鬼混了?”
她手里一直捏着手机,手心紧了紧,语调也凉下来,“我就是这么个生活习惯,如果你忍不了,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关于结束关系,她第二次提。
男人周身漠然,只有冷硬的下巴微微绷紧,又隐忍着,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了他脾气,对着她,他很注意从来不露出阴戾的一面。
两个人对视片刻后,她转身往门口。
顾吻安本来正常迈步,猛觉得脚下被绊了一下,身子猝不及防的摔下去。
转瞬的时间,轮椅和男人光影一转,已经稳稳将她接住,在她都来不及惊叫时将她带进胸膛深处。
回过神的吻安被激起了脾气,但她还没做什么,薄唇落吻封了她的声音。
憋着的情绪还无处安放,又被这样,她更是拧了眉,“放……唔!”
好容易挤出来的声音最后也被他吞入腹中,一手捏着她柔嫩的下巴,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深入,浓烈的男性气息不断侵犯她的神经。
肆意的纠缠过后,吻一点点收敛,尽可能安抚,薄唇在她唇肉间若即若离,极度低垂的眸子盈满深沉,“外面在下雨,明天去,嗯?”
顾吻安瞠目,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精致的脸呈仰望趋势,却依旧温冷。
他又吻了她,轻缓,缠绵,直到她有了几分柔顺。
“在你眼里,我其实也跟于馥儿说的一样,对么?”顾吻安望着他,声音很低。
绯闻不断,经历诸多男色,早就不干不净,反正很多人看不到的贵家千金私生活就定为是混乱的。
他抬手,拇指轻轻磨着她的唇畔,“不。”
她扯唇,没有表情,“否则,就算顾家倒了,我的条件那么优秀,除非被人玩得残破不堪,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残废,不是这么想的么?还是你也觉得,我跟别人传的一样,瞎了眼才看中你?”
宫池奕摩挲她唇畔指尖微微停住,“……不要妄自菲薄。”
“我说的事实。”她轻飘飘的语调,落落自嘲。
“别人口中的事实与我何干?”宫池奕轻轻蹙着眉,深深看进她眼里:“你什么样,我才有言权。”
顾吻安沉默良久,情绪似乎平和下来,可睁眼时,一双清泠的眸底是湿润的,“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玷污,从高中开始极度厌恶。”
只是很多时候传言太多,她不可能像疯子一样找世人说理。
又是高中么?宫池奕转手轻轻理顺她耳际的长。
她一偏头,神态无异,却有湿润擦过他的手背,胸口深冷的枯井也被点起了波澜。
“你松手吧。”她侧着脸。
宫池奕非但没有,反而将她翻转过来,一双深邃的眼紧紧锁着她极少极少有的失态。
她确实流泪了,但是没哭。
他薄唇微抿,片刻才温温的开口:“不要这样。”指腹拂过她的脸颊,“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说着,指尖擦过她肤质极细的眼尾,停在那颗风情的痣上流连打圈。
“能告诉我,高中那天生什么了么?”他低低的嗓音,带着悠悠然的蛊惑。
她却忽然生出防备,湿润的睫毛变得很凉,不答话,想从他腿上下去。
他微微用力,她就只能乖乖呆在他怀里。
“安安。”头顶传来男人沉淳的浓音,带着清晰可闻的温柔。
这称呼……好遥远,却有什么猛然捶打在她心口。
抬眸撞进他的深邃,顾吻安却只想到‘逃’,这一刻,他的眼比任何一刻都有杀伤力,那么危险的杀伤力。
她的慌然推拒、盈盈欲滴的残泪都没能逃过,他已经微用力把她压回去,俯覆下薄唇,“不想说可以不说,但今晚不能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怕她不听,扣着她专注的吻,干净修长的手指插进她柔顺的长里,煽情勾出了很多蠢蠢欲动的因子。
她在他的指尖忽然滑进胸口时低低的惊了一声,模糊的、好像咬到他缠绵失神的舌尖,因为听到了男人厚重的低哼,随即放开了她。
宫池奕看着她傻愣的样子,薄唇无意识的勾了,又带着无奈,“也就把你吻傻时才会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