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听到这提议,好看的眉眼侧着瞧了他一会儿,神色淡淡的,半天才说:“好。”
她是觉得,郁景庭这样淡漠的人怎么会约人用午餐?只能想到‘别有用心’四个字,但她又没得可图的,也就答应了。
餐厅格调很高雅、很安静,是郁景庭会选的地方。
席间几乎没什么交流,吻安倒也吃的自在,优雅小口,时而因为菜色不错而眉间喜色,自然会多吃几口。
郁景庭全程儒雅,不紧不慢,挺拔的身形,时而淡淡的扫她一眼,在她眉间喜色时目光再看看她吃着的菜。
除掉偶尔的犀利带刺,毕竟也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喜欢都在脸上。
“关于顾氏出事的背后,你爷爷不希望你查太多。”郁景庭忽然开口。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他,然后清淡的笑,“顾氏做这行特殊而稀少,得罪的人或许很多,怕我去送死?”
郁景庭眉目不动,声音淡淡:“我只是传达你爷爷的意思。”
她清凉的眸子微动,“郁少跟传话筒长得一丝一毫都不像。”
言下之意,劝她,明明就是他郁景庭的意思。
郁景庭没有争辩,只依旧平淡的道:“宫池鸢的研究所跟顾氏经营的内容是有相似之处,都要经手很多古典宝物,但她的公司在国外,两者没有交集。”
她还以为,她只是问了一句,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呢。
吻安笑了笑,“有没有关系,查了才知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靠近宫池奕的。”本该是问句,但郁景庭用了陈述,一双没有温度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她放下餐具,没有看他,“这你不用管。”优雅的擦了嘴角,她才看了他,“对了,麻烦你,不要告诉宫池鸢我跟你认识,也麻烦你不要跟她打听我。”
她不想让郁景庭一方的知道她结婚,也不想让宫池奕知道她和郁景庭更深一层的关系。否则,知道被利用的宫池奕会不会弄死她很难说。
郁景庭薄唇微抿,算是答应了。
而她已经起身,轻快明媚的一句:“谢谢你的午餐。”
她打车走时,郁景庭还坐在原位,目光淡淡的随着她拉远。
…。
傍晚下起雨,挺冷,所以顾吻安回香堤岸比较早,怕宫池奕说她不守信用。
她回去,男人已经在餐厅了,一桌晚餐差不多快好了。
“太太回来了?”白嫂一见她就笑了,“快洗手准备吃饭,三少亲自做了不少菜呢,上次他做饭您没吃上,这回可……”
“白嫂。”宫池奕忽然淡淡的出声打断。
白嫂张了张嘴,悻悻一笑,退了下去。
吻安看了看一脸高冷的宫池奕,走了过去,“你什么时候还做过饭?”
她怎么没什么印象,好像也完全没机会。
既然她问了,宫池奕也就淡淡的一句:“领证那天。”
听完,她愣了愣,升起一点点歉意。
难怪那天他脾气不小,在车里跟她一番纠缠,可最后她还是被东里接走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她微蹙眉。
宫池奕棱角分明的脸侧向她,薄唇微动:“顾大小姐胃口跟人一样刁钻,估计吃不惯,我多练练也是应该的,嗯?”
她抿了唇,骂她的胃口就算了,连人也一起骂了,刚起来的歉意也散了。
瞥了他一眼,故意挑起眉,“提前说吧,这桌菜哪些是你做的?我刁钻,怕吃了反胃。”
宫池奕看了看她,嘴角微微勾起,“除了白米饭,都是。”
你倒是干嚼米饭。
吻安微咬唇,做了个不乏魅惑的微微甩头动作,让长服帖,然后扬起浅笑:“勉为其难冒着生命危险吃一顿吧。”
白嫂听着就忍不住笑,两小口这日子真是有意思!
说实话,菜很不错,她转头看了他,“厨艺不错呢,跟‘玉里香’都有得比。”
玉里香,就是她中午跟郁景庭吃饭的地方。
敏锐如宫池奕,略微侧,看着她,冷不丁问:“中午去的?”
她随口“嗯”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果然对上了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
抿了抿唇,她刚要说话,忽然有人按了门铃,还挺急促,顺势放下碗:“我去开门。”
宫池奕微微挑眉,没一会儿,看到她带进来的人,棱角微微染上情绪。
吻安也没料到敲门的是于馥儿,而且还是湿了半个身子的狼狈样,本以为她因为角色的事直接找上门,却进来就直冲一句:“宫池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