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过分。
“我先走了。”
脸上冰冷的神情褪却,带着明显乱了分寸的慌乱,谢闻舟转身,匆匆离开这处只有他和姜妩的空间。
带着逃离的意味。
“。。。。。。”
姜妩眼睛转动,看着谢闻舟离开,房门合上后,她微微垂下了眼眸。
啧,这人每次故作凶狠来质问,被她骗过去,又心神动摇的离开。
什么找虐体质?
不过。。。。。。看着那张冰冷沉默的脸,露出其他表情来,倒是有几分趣味。
。。。。。。
荣城的倒春寒,有些厉害,明明已经是二月,却接连下了好几茬的雪。
谢青延出殡的葬礼那日,天晴了一回。
之后几天,天气又再次阴蒙蒙,被冻死的绿植换了几遭,老宅里,也依旧瞧着没有什么生机。
谢闻舟离开了姜妩的房间,径直下了楼,走到了后院的连廊,被冷风吹了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
“。。。。。。。”
站在廊间,谢闻舟微仰着头,看廊檐下的冰凌。
它们纤细又尖锐,看起来清透无尘,可若是坠落下来,无论谁被砸到,大概都会疼上一疼,说不定还会见血。
“大少爷别站在这下头,老宅这几日忙顿倒是忽略了这些。。。。。。我等会就安排人去清理。”
路过的张叔,见谢闻舟目光注视的地方,温声说了一句。
“张叔,姜妩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男人收回视线,回头看他,目的性很明确。
张叔知道谢闻舟迟早要问,走到他边上,迟疑了片刻,道:
“夫人她,跟谢总已经交往一年多了。。。。。结婚的事情有些匆忙,没有告诉你们。谢总病重,是夫人寸步不离,在医院陪伴他度过了最后一段日子。”
这些,是一致对外的说辞。
张叔垂眸,视线落在地面,略显沧桑的脸上,看不清旁的神情。
谢闻舟:“寸步不离?一个月前,她有离开过医院吗?”
张管家表情顿了顿,眼神短暂地游离了一瞬。
“您,是想问什么?”
“她怀孕。。。。。。。”谢闻舟顿了顿,心里竟有几分紧张和难堪。
但还好,张叔低垂着头,并没有看他。
“其实,夫人怀孕的事,董事长他。。。。。。是知道的。”
张叔这话一出,廊间的风都安静了一瞬。
冰凌摇晃,坠落在地,发出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