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首富,谢家的老宅,是典型的中式庭院风格设计。
下午雨雪交加,到处湿漉漉的,便显得有些阴郁,整座老宅,都透着一股清冷感。
“呜呜呜。。。。。。”
呜咽的哭声,从远处传来。
谢氏集团的掌权者,谢青延,今日病重离世,享年59岁。
老宅大门口,屋檐一角,已经挂上了白灯笼,在风中晃动,显出几分凄冷。
“到了,大少爷。”
一辆黑色轿车,在老宅门口停下。
助理阿四下车,打着黑伞,拉开了车门。
后座,男人一身黑色大衣,从车上走下来,寒风中眉眼沉沉,气质凛冽,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冷峻,看不出明显的悲色。
“。。。。。。”
他抬眼,看向旧日里的老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哎,您是?”
老宅门口,接待的佣人,看到风雪中,走进大门的两人,愣了一下。
伞下的年轻男人,身形修长挺拔,站在门口慢条斯理掸雪,格外赏心悦目,只他眉眼冷酷,倒是让人不敢多看。
“谢家大少爷,你都不认识,怎么做事的!”
跟在一旁的阿四,因为这句话瞬间应激,气怒异常。
“大少爷。。。。。家里不就只有谢闻祈少爷。。。。。。”
佣人嘀咕了一句,又猛地咽了回去。
年轻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淡淡地看他一眼,面无表情,让人心里只突突。
“呃。。。。。。那,那您这边请。。。。。。”
佣人神情有些尴尬,他突然想起,董事长以前提过,他有个亲生儿子在国外,十几年都不回来。。。。。。
“您。。。。。。您是大少爷,谢闻舟?!”
他喊出这一句,有些心慌气短。
“真是不像话!”
阿四骂了一句,倒也没有再斥责他,只是心里觉得憋闷。
“您看看,这就是您一直不回来的下场,自己家的人不认得您这个正经主人。”
谢闻舟独自走在前头,对此事反应平淡。
“您都悄悄回国一个月了,不就是担心董事长么,要是能去医院见上最后一面多好,可您非不愿意去。。。。。。。”
十五年前,因为生母抑郁病逝,谢闻舟跟父亲谢青延关系决裂,远走国外。
直到谢青延病重,才悄然回国。
阿四从小跟在大少爷身边,自然也知道,少年离家,在异国他乡生活多年的谢闻舟,并没有真正的原谅董事长。
“我只是替大少爷您有些不甘心,十五年没有回国,谢氏集团怕是都忘了,谢青延的亲生儿子叫谢闻舟,而不是那个后头的养子谢闻祈了!”
哪有亲生儿子,被一个养子压上一头的道理,阿四越想越气,可前行的谢闻舟,却仿佛事不关己。
一行人,脚步急促地走向灵堂的方向。
外面的天色阴暗,越发衬得这座老宅,透着压抑。
“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老宅的管家张叔,听到前院的动静,从忙乱之中抽身,小步跑了过来。
他不知道门口发生的龃龉,见到谢闻舟的瞬间,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