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和林意也越发熟悉。
“后生啊，你这是拿宣纸去烧呢？”老陈疑惑道：“还是采购呢？练字能练去这么多？”
这段时间过来，林意消耗的纸张快有100刀了。
一刀等于一百张宣纸。
按照这个消耗量，单是一个人笔耕不辍地写怎么着也得一年多时间。
林意倒好，两个月时间就给写完了，所以老陈才这么问的。
怕不是这小子真拿去烧火吧？
既然老陈这么问了，林意也就顺着说下去。
“有些是采购，有些自已写。”
“你们可真有钱。”
既然是采购，老陈也不过多追问，有人买他就卖，只要不浪费就行。
几分钟后，老陈有些尴尬地走过来说道：“没有这么多宣纸了，就剩下一刀还多点。”
“你也知道，宣纸这东西普通人根本就不用，产多了卖不出去还浪费库存。”
“其他家倒是还有点，我刚打电话问了，要下午才能凑齐你要的数目。”
林意顺嘴就问了一句：“还有没有更好的了？”
老陈犹豫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林意是有还是没有，而是说道：“店里最多的就是这些，已经是市面能买到比较好的。”
“那我再等等。”
老陈这么一解释，林意也就明白了。
宣纸厂每年产量基本固定，剩余的那些个库存也是备用的，每家店拿货也是根据销量来的。
也就是林意这人奇葩，两个月拿了这么多宣纸，把老陈的库存都给清了。
主要是老陈这里的宣纸好，林意也换了几家试过，效果都没有老陈提供的好。
等待的时间里，林意和老陈闲聊起来。除了平日卖着笔墨纸砚之外，老陈还兼做些古董生意，知识面之广泛，人生经验之丰富。
让林意叹为观止。
当然林意也不是吃素的，学了这么久的传统，做过这么多实践操作。
让老陈对林意都有些小小的惊讶，这年轻人看起来不是这么简单啊。
“林先生平时是做什么的？”
聊了这么多，老陈想着说这林意十之八九应该是个富二代吧，只是这富二代喜欢传统的东西，家里少说也是富过三代的人。
可，老陈在明珠混迹多年，人脉积累之下，不管是文艺圈，文玩圈，古董圈，居然都没听过林意的名字。
应该是别地过来的，可是京城那边的人，说话都带点口音，偏偏林意又没有。
让他不免有些疑问。
“我就是个普通手艺人，自已开个小工作室的，卖点传统手工艺品。”
“这样来来，咱们也算半个同行了。”
老陈笑着说：“能说说名字嘛，说不准我改天还能从您这进点货。”
林意指着那满墙的文玩和古董笑着说：“就您这还需要从我这里进货？”
“凡事总得有例外不是。”老陈也一样笑着回答：“万一我这正好缺呢。”
“我是做香和木雕的，您缺不？”
“缺啊，”老陈赶忙说道：“您作为制香师肯定知道最近明珠疯传的那个澄观工作室吧。”
“那香卖得可火了，供不应求，黑市都涨到两万一根还是买不到。”
“全被明珠那几个有钱有势的给包圆了。”
林意疑惑道：“我听说不是限购吗？怎么还能给包圆了？”
“你是不知道，限购只是个人。再说了，那黄牛都天天盯着，只要放出来就给抢了，你来都来不及。”
吐槽完供应少，不确定，以及黄牛之外，老陈回忆道：“不过被抢也正常，普通人也用不起，我就有幸蹭过一次。”
“怎么形容呢，”
“传统的就是牛逼！！！”
说完，老陈拍了拍林意肩膀，语气沉重且深刻道：“老弟，你应该试试的，对你们制香的人来说，保管你能学到新东西。”
这给林意都弄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应不应该说香就是他做的。
“不说这个了，你书法练得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