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禾身体摇晃一下,有些狼狈的扶住一旁的椅子这才没有倒下。
“你……你会是景国的千古罪人。”言清禾艰难的说道。
“可本王也可以是景国数千年以来甚至永远没有人能超越的景国最大的功臣。”刘运没有一丝动摇,脸上满是狂热。
他在很多年以前,亲身经历了自已父亲的死与兄长的死以后,他就想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能永垂不朽的,当年一统天下万万民的始皇帝最后也不过是沦为一捧黄土罢了。
甚至因为识人不明,最后导致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庞大帝国仅仅两代便付之一炬。
在史书上看到这个记载,当时的刘运想了很多很多。
但是没多久刘运就想明白了,只有让每一代帝王都是人中龙凤,才能让景国一直延续下去。
一切皆是虚妄,只有国家长存才是真谛。
“你以为你悟透了史书吗?”言清禾忽然面露讥讽。
“万年以来,人从史书上学会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在史书上吸取任何教训,自以为是自古以来便是人的通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没有人能够例外。”
听到言清禾的话,刘运宽大衣袖下的手颤抖一瞬。
“任凭你怎么说,本王决定的事不会有任何更改。”刘运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
“随你吧,老夫会努力活下去的,老夫要看着你是会成为旷古烁今第一功臣,还是被永恒的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人耻笑。”
丢下这一句话,言清禾转身就走。
刘运嘴唇动了动,但是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许久以后,刘运一脸疲惫的躺靠在椅子上,但是眼神却越发的坚定。
“我会证明我是对的。”
……
凌晨正坐在床榻上打坐。
忽然想起一阵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敲门一样。
“小子,你在里面吗?”
凌晨睁开双眼,看着撩起车帘一脸笑容的言清禾,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言老,您这是玩什么呢?”
“嘿?你这小子,什么叫老夫玩什么?这叫礼节你懂吗?不问自取是为贼,未经你允许私自进入你的房间,那不比贼好到哪里去。”言清禾笑道。
凌晨脸上的笑容凝固,随后缓缓消失。
“言老,您是来当说客的?若是如此,那你进错门了,这贼可不在这里啊。”凌晨问道。
虽然这一次自已是被迫入局,但是却想要顺水推舟,所以该装装样子还是要装的。
能让自已毫无顾忌袒露心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是悟徳老和尚,这个方面就连任红鸾都不行,毕竟任红鸾并不是单独一个人。
所以也就更不用说言清禾了。
“老夫找过了。”言清禾撩起衣摆坐了下来。
凌晨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言清禾。
“此事老夫管不了,也没办法管,这超出了老夫能够管辖的范围,毕竟说到底,这只是皇家的家事而已。”言清禾叹了口气。
“学生能够理解。”凌晨点了点头。
“你能理解就好,此事也是老夫的错,若不是老夫非拉着你去京城,你也不会这么快被刘运盯上。”言清禾面色悲苦的说道。